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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kTok为何无法自我辩护

在艰难地出席国会之后，这家公司有理由反思。

周四早上，也许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社交应用程序的CEO在国会面前发言。就像之前的许多社交媒体CEO一样，周受资的使命是说服怀疑的立法者，他的公司TikTok在法律规定范围内负责任地运营。面对怀疑和明显的敌意，周受资必须保持冷静和和蔼，试图在国会听证会的枷锁下阐明自己的立场：几乎全是是或否的问题，在大多数立法者在他说出第二个句子之前就预先回答了他的答案。马克·扎克伯格、谢丽尔·桑德伯格、桑达尔·皮查伊和杰克·多尔西等人以前都经历过的仪式。虽然每个人都面临着残酷的问题，但最终国会只是给了他们残酷的问题。这样的听证会通常被描述为强制性监管的前奏曲，但在美国，这只是一种替代方式。国会对社交媒体公司大喊大叫，发布批评它们的剪辑视频，然后却未能通过一项立法。TikTok的听证会可能也会走这样的路线，如果不是因为一个普遍的、两党都关注的问题：公司的所有者字节跳动可能会被中国政府强迫监视美国人或通过推广亲中国或反美内容来影响他们。“撤资并不能解决我所听到的根本问题，因为所有权的变化不会对数据流或访问施加任何新限制，”周在参议院能源和商业委员会听证会前准备的证言中说。“这不是一个国籍问题。所有全球公司都面临需要通过保障和透明度来解决的共同挑战。”

周是正确的，国家隐私立法将比撤资或禁令更好地保护美国人的数据免受滥用。但有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是，无论结果如何，都与其中国所有权有关。

尽管在大多数问题上他们有很大分歧，但在今天的马拉松听证会上，大多数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都认为，TikTok的中国所有权是不可行的。

“我仍然相信，中国政府仍然会控制和影响你们的行动，”新泽西州代表法兰克·帕隆尼说。公司提出的解决方案“数据隔离计划”(即其称为德克萨斯项目的数据隔离计划)“根本不可接受，”他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有人们猜测。拜登政府似乎有可能试图强制剥离。中国周四表示将强烈反对此举，并将阻止字节跳动将TikTok分拆出来。

这留下了禁令的前景，在法律上处于不确定的领域。当特朗普政府试图强制出售时，它被法院阻止，专家说拜登政府可能会遇到同样的问题。《华盛顿邮报》今天报道称，政府认为国会需要通过一项法律才能实施禁令。

如果第一部有意义的联邦科技法规通过的是一项彻底淘汰TikTok的法案，那将是不同寻常的。然而，今天听证会的观察者们普遍认为，相比于周在席上的五个小时之前，这似乎更有可能发生。周受到了两党议员的打击，针对的是真实和虚构的问题。TikTok在之后的声明中告诉我：“周受资准备回答国会的问题，但不幸的是，当天被政治攀高所主导，未能承认通过Project Texas已经在进行的真正解决方案或有效地解决青年安全行业普遍问题。委员会成员今天还未提到的是， TikTok上有5百万个企业的生计或禁止一个被150万美国人喜爱的平台对第一修正案的影响。”我对这些担忧表示同情，就像上周我在这里写的一样。但我同时认为，除了在国会眼中的原罪(在中国开发)之外，抖音还犯了一些战术性的错误。对于下一代大型消费类应用程序，它们将具有全球雄心，但很快将发现自己面临来自世界各地立法者和监管机构的类似怀疑，也许有些教训可以从中得到。顺便说一句，我不认为这仅仅是一个关于中国应用程序在美国推出时应该学习的案例。同样的逻辑也可能导致美国应用在印度被禁止。

那么，字节跳动和TikTok出了什么问题呢？

首先，重要的是再次强调，字节跳动确实遇到了困难。立法者要求该公司证明否定的事情，即没有人的数据被滥用，也没有人被不当影响。公司和外部调查人员都没有找到多少证据(强调多少)。但是，未来可能会发生问题的阴影一直是TikTok难以克服的。

第二，它给了它的批评者强大的武器。在过去似乎是对监视的妄想恐惧中，它监视了美国记者。在对TikTok可能如何传播宣传的类似担忧中，字节跳动据传在一款现已停止运营的美国新闻应用程序中推送了亲中国的信息。

字节跳动表示前一案是其安全团队的过度扩张案件，并否认了后者。但是，在公司真正需要一份不带污点的记录的情况下，艾米丽·贝克-怀特的报道表明，这里确实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第三，当涉及到中国时，TikTok总是在做戏(kayfabe，职业摔角比赛里的剧情安排)。请原谅我在这里使用了摔角术语，但这是唯一合适的。在摔角中，戏中戏是约定俗成的现实，使观众能够在观看带有脚本的结果的事件时暂时放下他们的怀疑。 对于TikTok来说，kayfabe是一种系统，强制高管们面带严肃地说，他们与字节跳动有着实质上的独立性，并决不会同意与中国政府分享数据。

以下是Chew今天在议员会议上对此发表的讲话：

我明白有些人担心TikTok的公司架构让其对中国政府屈服或共享美国用户信息的错误想法。这是极其不真实的说法。TikTok由美国和新加坡的管理团队领导，并在全球范围内设有办事处，包括洛杉矶、硅谷、纳什维尔、纽约、华盛顿特区、都柏林、伦敦、巴黎、柏林、迪拜、新加坡、雅加达、首尔和东京。我们的总部位于洛杉矶和新加坡。TikTok在中国大陆不可用。

因此，在“kayfabe”中，TikTok是一个独立的应用程序，不“属于中国政府”。实际上，中国商务部的一位女发言人对被强制剥离的可能性表示：“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中国将坚决反对。”随着这整个戏剧的展开，我一直在等待TikTok的某个人与我们坦白相对——会说是的，中国确实对我们的母公司有各种各样的要求，决定我们的未来，这很尴尬，但我们正在尽最大努力解决它。没有人说这件事实，这给人留下了无法说出来的印象——在一个不信任的环境下，这种事情会引发难以克服的怀疑感。

当然，如果周敢承认中国的力量，这也可能激怒美国议员。但至少这会让对话更加诚实。

第四，TikTok真正面对排名型社交的问题，这经常会让人感到不安或者不好。公平地说，没有任何社交公司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我认为这削弱了对TikTok的支持，并且这也是我们还没有看到用户走上街头反对禁令的原因。(至少目前还没有。)

这里有一个帮助解释的统计数据。在最近的一项邮报调查中，每天使用TikTok应用的用户中，有17％——几乎五分之一的人表示他们支持禁令。对于每月至少使用该应用程序的人来说，支持禁令的比例为21％。除非对此有着深刻的担忧，否则如何解释这一点呢？我们使用该应用程序的频率过高对我们本身并不利。

TikTok确实在意识到这个问题，它增加了一条专门分享科学和数学视频的推送，让周今天向立法者推广它。 但是这种基本的不安仍然存在。因此，尽管其他应用程序被禁止的前景已经引发了全球范围内的抗议，用户仍然坐视不管。(Uber是另一个一直处于被禁止风险下的应用程序，但它在促使司机和乘客上街方面做得更好。)

最后，TikTok从未真正让年长的人使用它。特别是，它难以让国会议员使用它。《华盛顿邮报》报道称，今天参加听证会的只有一名议员。

本文译自 platformer，由 八里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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