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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月 16 日，由百度独家直播的《反垄断与互链网隐私》邀请了北航数字社会与区块链实验室主任蔡维德教授、中国移动通信联合会创始人兼执行会长倪健中会长、世界经合组织区块链政策专家委员会委员王娟博士进行分享，精彩对话内容引发网友热议，获得一致好评。为此小编整理了文字版（修订版）对话内容，完整版对话请点击视频观看。该期内容将分为上、 中、下篇发布，这是下篇。

王娟

世界经合组织区块链政策专家委员会委员

问：刚才蔡老师讲到了很多关于区块链在近期发展过程中非常多的国内外热点，包括国内的数字货币，国外的 NFT 以及最近大热的元宇宙概念。实际上区块链整个产业发展路径确实像蔡老师刚才讲的，也是令我们把很多想象中空间需要不断地去拓展和延展。曾经的我们都是讨论非交易性平台，像百度、新闻网站他们在提供广告的时候是不是合理？后来我们开始讨论滴滴。今天直播间有很多问题关于滴滴、美团、阿里，关于倪会长提到一些大型的、是不是有数据的，包括占有数据形成垄断的这样一些产业，那么我们再下一步走到今天整个社会都在关注的数据隐私和网络安全问题。

近期，我们更多的时候是在想究竟用什么样的方法去实现它，因为监管除了我们看到的政策、法律法规文件，更多的时候是需要监管科技。之前我们看到蔡老师也有很多的文章谈到监管科技在国际国内发展趋势，刚才倪会长也讲到我们在银行业、在通讯行业有大量的数据沉积。在新基建发展背景下，究竟什么数据是真正的数据？在数据存储、应用中，除了我们看到的现有的问题，在协议发展，在人的理念发展，在整个社会价值观发展以及我们讨论把原有互联网向价值转化的过程中，我们看到国外非常热门的，还有一些明星用自己的粉丝力量去发币，有很多大家想要去变现的途径。

今天时间过得非常快。两位专家可以多谈一谈对于我们未来的产业发展来说，我们国内在区块链、互链网区块链这样的路径上，监管科技包括我们的产业科技，还有哪些是我们值得去探索，值得去留意，值得去关注；包括我们资本在风向跟进的时候，比如现在此起彼伏的 NFT，元宇宙这些概念，两位专家都有什么样的建设？

倪健中

中国移动通信联合会创始人兼执行会长

答：现在 在反垄断的背景下重新思考网络建设、大数据，我们更应当偏重于建立一个公众信息的社会服务平台，这个平台是以 5G 消息为切入点，为起点的东西。既往的互联网时代是一个草莽时代，今天要进入一个精细化、高质量又是有次序的社会服务。这个时候国家要出手，央企尤其是几大运营商的社会历史责任要重现，他们应当成为新的网络建设、新基建的主力军。这个时候传统互联网公司也应当积极配合，积极加入。

现在也有另外一个说法，我这两天看到美国的 5G 消息整个平台，原来他们是三大运营商一起组建了一家公司，但是这家公司最近解体了，为什么解体？是因为运营商有各自的利益，最后做不下去，把 5G 消息的专业平台公司给解散了。中国从这几年来看，一直在积极稳固地推进，但是也出现了一种只见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的状况。那是因为中国的运营商也跟美国的运营商类似，运营商也有自己的利益考量，是在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而没有考虑全民整个市场的启动和发展，会使运营商错失一个很大的机会，因为这个机会就是互链网应用的全面发展，公众大平台的建立。从 5G 消息来讲，它是一个很重的硬技术，与技术相结合的应用平台，这个平台如果把它建好了，今后会把私域信息和公众信息各种方面的区分更加合理，服务也会更精准，更到位。联合会专门成立了一个 5G 消息快递物流行业的委员会，以行业客户切入进行，对公众是一个很好的事儿。

所以今天互链网的建设如果从专网入手进行体重服务，提供有价值的高质量的服务，这个事情还是看好的，而且这个新的网络架构可以把各种新的技术，像刚才讲的区块链技术、隐私计算，甚至比较热门兴起的元宇宙，都是可以考虑在这个大的背景下进行对接的构架。毕竟原来所说的因特网、计算机网是五十年前的技术，我们站在一个新的时代，一个新的起点，要用更大的格局、更多的技术加入进来。所以我相信以互链网为切入点、为转折点的技术的应用探讨和推广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王娟

世界经合组织区块链政策专家委员会委员

问：谢谢倪会长。确实在区块链产业发展中有只见楼梯响不见下来人，落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区块链寻找真实场景，更多时候需要大产业、大规划。特别是刚才倪会长讲到我们运营商一直在寻找一个好的切入口，寻找一种可靠，可实施，能够整个为民众造福的网络架构。蔡老师您是国际国内双重视野，直播间很多朋友也在问我们最早提出区块链的时候是“去中心化”的，随着新的区块链项目不断呈现出来，很多朋友想知道“去中心化”是不是一个伪概念，当然这个问题问得非常激烈。关于互链之后是不是真正有“去中心化”的属性，还需要请蔡老师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蔡维德

北航数字社会与区块链实验室主任

答：我从 2015 年开始研究区块链，当时就提到说没有“去中心化”这个名词。事实上，在大部分字典中 "decentralization" 通常被翻译为“分权式”而不是“去中心化”，而且“分权式”并不代表“去中心化”，因为分权之后中心还在，就像中央政府把权力下放到地方，尽管有了地方政府，但中央政府还在。这等于是说没有“去中心化”思想，只有权利被下放，并且下放到多中心。当然 “去中心化” 这说法还存在非常大的争议，因为有一些无政府主义认为，他们不需要有中央政府，也不需要有央行。例如说几个月前美国南方的一个州聚会庆祝比特币市值突破 6 万美元，并且认为比特币即将取代美元、欧元成为世界的货币，甚至是取代世界上所有的央行，这些就是无政府主义思想。当然，这些无政府主义思想遭到了世界各国政府的反对。

言归正传，我们继续讨论科技问题。不得不承认，西方人确实拥有强大的科技自信。在西方无论对错都可以尽情地提出你的思想，即使后来被推翻又能怎样？失败是成功之母。但是在国内，我们常常看见很多人因为害怕试错，把先行机会让给了国外。我在 2018 年写了一系列“区块链中国梦”文章，其中讲到区块链中国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为我们要对制度自信、对科技自信。如果仅仅是跟随别人的脚步发展，何来自信可言？这个是值得我们大家思考的问题。

我当时认为互链网是一个巨大的机会，把互联网架构链化、存储链化，操作系统，数据库，应用链通通链化。当时有人认为这是伪命题，担心我的想法过几年就没有人听了，但是我认为即使是伪命题也没有关系，因为失败是成功之母，如果不提出新思想才真正是伪命题。一个新的思想不需要害怕失败，要有自己的胆识和见解。自己不敢创新、害怕，才是伪命题。

很多新的想法我们是和国外一同提出。例如说 George Gilder 在 2018 年写的 "Life After Google"， 那一年我也恰好在写“区块链中国梦”。尽管当时我们都没有互相看过彼此的文章，但不谋而合的是我们的想法和思路都非常接近。他还曾提出美国以后会投资 16 万亿美元在互链网（他当时用的是其他的词）项目。

可能有人会觉得 George Gilder 算老几？为什么要看重他的想法？因为在苹果手机还没问世 15 年前，他就预测会有智能手机出来，并且改变世界。这是 George Gilder 这辈子最大的一次科技预言，因此他也被称为科技预言家。

在 2017 年贵阳数博会上我就曾说过这是一次巨大的机会，当时谁也没有走到谁前面。这是一张等着被设计的白纸，就算是失败了，我们也为曾经提出过一种新的构想而感到振奋。2018 年我再度肯定认为这是一次新的机会，同时间 George Gilder 也在美国提出要把互联网链化，把数据库链化，把整个技术结构链化；紧接着提出的是瑞士，再来就是斯坦福大学，都提出类似想法。

2021 年横空出世的众多互链网公司让我们明白互链网实施是必定的，尽管我们之间没有在细节上达成共识，例如各家路线在细节上都有一些差距。但是方向是一致的，就是要改变系统结构，保护隐私，对其进行加密，数据链化等。到底怎么做？这个可能需要大家一起努力，一起发展，而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正如 50 年前互联网出现，大家也不知道怎么设计，怎么做，可能需要过几年才可以看清楚发展路线，期间还会产生模型竞争。但这都没有关系，主要还是取决于我们是否认为这是一个巨大发展方向，是不是自己要走的路线，是不是愿意开发，愿意代理。这一次是我们走自己科技发展道路的机会。

王娟

世界经合组织区块链政策专家委员会委员

问：好的，谢谢蔡老师。我们今天讨论的是一个很具象的话题却得到一副更宏伟的蓝图。刚才蔡老师也讲到了关于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在科学探索的道路上是条条大道通罗马，可能很多路都是尝试，很多路都有试错过程。在产业发展、技术创新的道路上，我们现在正迎来一个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在发展新格局下，在我们面临新形式和大好机遇之下，我们今天特别有幸请到了蔡教授和倪会长两位老师从互链网、反垄断、数据隐私这些热点话题给我们分享了现在我们整个产业界大家都比较关心的问题。今天时间比较短，我们直播间还有很多问题，包括蔡老师提到的元宇宙，包括我们说到的 NFT，创新、文化、数字版权的应用。这些问题希望直播间的朋友们继续关注，我们在后续活动中会有 NFT 和元宇宙专场，希望大家能够深入地跟进学习和研讨，最后请两位能够用简短 5 句话总结一下吧。

倪健中

中国移动通信联合会创始人兼执行会长

答：总结一下，中美现在都在反垄断，但是这个反垄断，包括网络创新这些事情上，我们要比较中美之间的优势和劣势。中美之间我们要体现一个制度优势，反垄断制度优势，我们的动员能力、操作能力肯定会比他们强，我们的建设能力可能也会比他们强，这一点上是能够看到的，但是具体怎么做，要探讨。在 5G 消息这件事情上，美国现在已经败下阵来了，他们出于他们的利益考虑。但是我们国家作为全民和国家的供应商，自己的利益要来综合考虑，这个时候我们继续推进 5G 消息这么一个大平台，利国利民，利用新的互链网建设时代是一个好的机会。类似这样的情况今后还会不断看到，我们对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

蔡维德

北航数字社会与区块链实验室主任

答：首先我给大家一个信息，现在互链网的发展还处于非常早期的一个阶段。例如说我们发展的某一项技术，但是可能过几年就被淘汰了。2018 年 1 月我在演讲的时候就常常提这个概念，“现在看到的区块链不是将来的区块链，前者一定会被淘汰的”。现在我们回头看 2018 年的区块链系统和现在的区块链系统确实差距非常大，无论是架构还是算法，或是流程、交易都有很大差别。所以千万不要认为我们已经到了罗马，我们离罗马还很远。

我们不能够害怕试错，不能够自己闭门造车，但是也不能永远跟着国外走，要有制度自信，也要对自己的科技有自信。我们不能等到国外发展某一个学科，用了某一个算法才认为是正确的，这有进步空间。

架构上还可以有非常大的变化。我预测现在的 NFT 不会是将来的 NFT，例如说几年后的 NFT 会与现在的 NFT 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正如我在 2018 年演讲时讲得一样，“现在区块链系统绝对不是以后的区块链系统”。现在我就预测几年后的 NFT 跟现在的 NFT 会不一样，协议、架构也都不一样。

我再举个例子，例如元宇宙。有人问元宇宙怎么样？有人说 VR 眼镜不好用，我认为这以后可能不是问题。我们现在所看到技术都不是将来的技术，以后是什么样子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必须有人一直去试错，一直去创新，而且我们要有非常高的敏感度，要快速清楚这是不是一条死胡同。例如在 2017 年的一场演讲，我当时就预测一些区块链发展道路是死路一条，当时很多人认为我的说法有点过激。但是从 2021 年现况来看，当时的预测是正确的。

有人问，我需要大量投资什么？我认为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大量投资研究、大量投资创新，要随时随地的有敏感度，要清楚在国内外的发展路线。例如说在反垄断非常严格的环境之下科技要怎样发展？绝对不是跟无政府主义所提的一样的，走“去中心化”的路线。不同政策下走出来的科技、网络、操作系统等等都是非常不一样的，所以这个问题我们也应该可以好好地想一想。同样的，过了 5 年再回头看今天的演讲，就会发现我们今天的技术太落伍了，但是我们只要抓到方向就不会错。

世界经合组织区块链政策专家委员会委员

结：好的，感谢蔡教授、感谢倪会长。确实我们中国在近些年特别是在区块链领域出台的重大政策，发生的重大事件都引起了国际社会各国对我国的先进科技领域极大的关注。刚才蔡老师讲到的让我想到了我们在数字货币另外一个领域一位朋友曾经讲到的一句话：“我们现在都使用手机了，但是当年很多人背着单反相机，大家都在想自己要有一个更好地单反。但是有一天呢，打败单反制造企业的不是一个更好地镜头，一个更好地照相机，而是手机上自带的摄像头。大家看到有更多地人使用手机拍照，但这并不意味着那些年在镜头行业中做出探索、改进的工作是无意义。”所以，我们今后看到的区块链也好，看到的数字货币、看到的 NFT 与我们今天所看到的、所关注的、所想象的会有很大不同，甚至是完全不同。那么，今天我们两位专家在直播间里的这样一个讨论，包括直播间朋友们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和交流我想是非常有意义的。再次感谢蔡教授、感谢倪会长，感谢直播间参与讨论的朋友。谢谢大家！今天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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