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今天，OpenAI 发布了 ChatGPT ，引发了人工智能的寒武纪大爆发。

技术进化的加速感越来越强，「见证历史」已经习以为常，伴随着兴奋、焦虑、担忧、反思……所有人似乎都在迫切翻开历史新的一页。

OpenAI 在经历最近一系列混乱后，今天也正式宣布了 Altman 的回归，而公司最大的投资者微软，也将作为非投票的观察员加入董事会。

同时 Altman 还接受了 The Verge 的专访，谈到了回归前的一些内幕，以及早前被曝光的 Q* 模型——那个被认为可能威胁人类的 AI 技术。

不过在这次采访中，Altman 多次拒绝回答人们最为关心的问题：究竟为什么他会被解雇？

当 OpenAI 董事会在解雇 Sam Altman 一天后，又请求他回归时，Altman 起初感到了抗拒、受伤和愤怒。他在电话中告诉记者：

我花了几分钟时间才从中走出来，克服了自我和情绪，然后想，‘是的，我当然想做这件事。’ 显然，我非常热爱这家公司，并且在过去四年半的时间里全心投入其中，但实际上，我花了更长的时间。我们在我非常关心的使命上取得了巨大进展，那就是安全且有益的人工智能。

以下是 The Verge 与 对 OpenAI 首席执行官 Sam Altman 和首席技术官 Mira Murati 的完整采访，爱范儿略作编辑：

Q：Sam，我想首先谈谈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那就是我们仍然不知道你最初为什么会被解雇。你认为你为什么被解雇？

Altman：董事会将在此处进行独立审查。我非常欢迎这一点。现在我没有太多要说的，但我期待了解更多。

Q：你认为董事会为什么说他们对你失去了信任？

Altman：这更适合他们回答。

Q：你刚才在 X 上说，「很明显，你和董事会成员之间存在真正的误解。」这些误解是什么？

Altman：我还没准备好谈论这个。我认为让这个审查过程进行非常重要。我很乐意谈论任何前瞻性的事情。我想会有一段时间，我非常乐意谈论这里发生的事情，但现在不是时候。

Q：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现在不能谈论它吗？

Altman：我只是想让这个过程进行，不干预。

Q：你在给员工的信中提到了 Ilya Sutskever（OpenAI 的首席科学家）。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和其他人站在一起吗？

Mira Murati：我们不知道。你得问 Ilya。

Q：Sam，回顾起来，让你回来的主要动力是什么？

Altman：这真的很有趣。周六早上，一些董事会成员打电话给我，问我是否愿意谈论这个问题。我的第一反应有点抗拒，就像，「天哪，我受伤了，我很生气，我认为这很糟糕。」

然后我几乎立即开始思考，显然，我非常热爱这家公司，并且在过去四年半的时间里全心投入其中，但实际上，我花了更长的时间。我们在我非常关心的使命上取得了巨大进展，那就是安全且有益的人工智能。但也是这里的人和所有对我们抱有巨大期望的合作伙伴，还有 Mira 和领导团队以及这里所有做出了不可思议工作的人。我花了几分钟时间才从中走出来，克服了自我和情绪，然后想，「是的，我当然想做这件事。」

Q：所以董事会要求你回来？

Altman：是的。

Q：你起初犹豫了吗？

Altman：不会太久。在那之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让我有很多感觉。

Q：很明显员工支持你。你认为这有多大影响？

Altman：我们肯定是以一个更强大、更团结、更专注和承诺的团队走出这个过程。我认为我们之前就有很强的信念和专注，现在我认为我们有了更多。所以这是我对所有这些事情的一线希望。

在整个过程中，我们没有失去一个员工，一个客户。他们不仅在面对难以管理的增长时保持了产品的运行，还推出了新功能。研究进展继续进行。

Q：你想回到董事会吗？

Altman：尽管这听起来像一个公关说辞，但要说现在这不是我的重点领域。我有一堆非常困难、重要且紧急的工作要做。我想做好我的工作，但这不像（在）董事会或不在。现在我没有花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Q：「改进我们的治理结构」意味着什么？非营利控股公司结构会改变吗？

Altman：这更适合董事会成员回答，但也不是现在。老实说，他们需要时间，我们将支持他们去思考。显然我们的治理结构有问题。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方法需要一段时间。我完全明白为什么人们现在想要一个答案。但我也认为期待立即得到答案是完全不合理的。

Q：为什么你认为这是不合理的？我认为人们看到了关于发生了什么的很多模糊之处。看起来像是分歧，而不是不当行为或类似的事情。

Altman：哦，只是因为设计一个真正好的治理结构，尤其是对于如此有影响力的技术，不是一个一周的问题。这将需要真正的时间来思考，辩论，获得外部观点，进行压力测试。这需要一段时间。

Q：刚刚发生的事件是否会改变 OpenAI 对安全工作的方法？

Murati：不会。这与安全无关。

Q：关于你们最近取得的 Q* 模型突破的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Altman：对于那次不幸的泄露，我没有特别的评论。但其实我们之前一直在强调，就像两周前我们说的，一年前我们说的，更早之前我们说的——我们预计这项技术的进展将继续迅速，同时我们也期望继续努力弄清楚如何使其安全且有益。这就是我们以前每天起床的原因。这也是我们将来每天起床的原因。我认为我们在这一点上一直非常一致。

不评论任何具体的事情或项目，我们相信进步就是研究。你总有可能遇到障碍，但我们预计进步将继续显著。我们想与世界接触，弄清楚如何使这项技术尽可能好。

Q：最后一个问题。我确定你还在思考所有这些。我知道这一切都很新鲜。你从这整个事件中学到了什么？

我想我现在还没有一个简洁有力的回答。显然学到了很多，但我仍在努力理解这一切。我的意思是，肯定有很多可以说的，但我认为我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我现在只能给出一个冗长而杂乱的答案。

Altman: 好吧，我们以后再谈。

挂断电话后，Altman 几分钟后又打了回来：

我学到了公司真的可以在没有我的情况下正常运转，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我很高兴回来，别误会我的意思。但我回来时没有任何「哦，我必须做这个，或者公司需要我之类的」压力。

我自以为感觉很好，因为我要么是挑选了出色的领导者，要么是很好地指导了他们。感觉公司没有我也会完全没问题，团队已经准备好并且提升了，这感觉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