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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美国禁止TikTok，下一个可能是微信

微信在美国有1900万用户，是跨越中国移民的人们的生命线。

Jimmy Zhou是一个纽约人；他的母亲在七十多岁时从中国东莞移民美国，比他出生早几年。在所有可选的消息应用中，只有一款应用让他的母亲感到舒适，事实上，这是她唯一知道如何使用的应用。

由于WhatsApp和Signal等美国拥有的消息应用在中国被禁止，因此对于周先生的母亲来说，微信(WeChat)，中国科技巨头腾讯拥有的社交消息和支付平台，已成为她的救命稻草。该应用在美国拥有约1900万日活跃用户。像周先生的母亲一样，他们中的许多人依赖该应用程序与海外家人保持联系，并与美国境内紧密联系的中国社区保持联系。

38岁的周先生从事项目管理和移动应用开发工作，并表示他对使用这个应用程序感到矛盾，在中国受到了严格审查和监控(去年微信用户在中国以外地区收到通知，告知他们的个人数据(包括点赞、评论和搜索历史记录)将被传回中国)。但周先生表示，他愿意在隐私和与父母保持联系之间做出权衡。“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很容易切换到另一个应用程序。”他说。“有无数不同的应用程序，但对于那些不懂技术的人来说，转移到另一个应用程序将是困难的。”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美国政府一直在加大对中国科技公司的压力，特别是对北京字节跳动旗下的社交视频平台TikTok。本月早些时候，美国总统拜登告诉TikTok，如果它不与中国断绝联系，就将面临全面禁令。TikTok的首席执行官周受资今天将在国会作证。三项拟议中的立法：数据法案、限制法案和反社交CCP法案都针对处理美国人数据的外国公司。在美国拥有1.5亿活跃用户的TikTok通常被认为是主要目标。

但TikTok并不是唯一一个在美国拥有庞大用户群的中国科技公司。还有快时尚品牌Shein、在线市场Temu以及同样由字节跳动拥有的视频编辑应用CapCut。还有微信，这家公司公开表示它会将用户数据发送回中国，并且美国已经试图在过去禁止它。如果 TikTok 被禁止或受到限制，微信和其他中国应用程序可能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如果 TikTok 被禁止，微信以及其他中国应用程序可能会受到美国政府的审查。”Sibylline情报和地缘政治风险公司亚太地区首席分析师Riccardo Cociani说。“《限制法案》和《数据法案》将允许美国政府加强对被认为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风险的应用程序(不仅仅是中国应用程序)进行审查。”

微信通常被称为一款即时通讯应用程序，但它远不止于此。它集成了社交媒体和电子商务功能，创造了一个相对容易建立业务和社区的平台。亚洲裔人士以及在美国的亚洲社区生活和工作的人们使用该应用程序来建立联系、与家乡的亲戚交流、阅读新闻更新、分享虚拟红包和在朋友圈发布更新。

“你总是想找到一些让你想起家的东西，”38岁的Kat Lieu说。“所以，你想与有着相同文化并分享相同语言的人联系。我认为这就是为什么对于我的邻居来说，微信是如此重要的社区。”

这位作者住在华盛顿州雷顿市(位于西雅图东南约19公里处)，经常在她的TikTok频道“Subtle Asian Baking”上发布色彩缤纷的烘焙作品，拥有72,000名粉丝。半华裔半越南裔的Lieu表示，她感到厌倦了社交媒体，但像微信这样的应用程序为亚洲裔人士带来了舒适和社区感。“这就是你建立社区的方式。这就是你感觉自己属于其中的方式，”她说。

在拉斯维加斯唐人街，微信仍然是分享新闻和犯罪警报最快捷的方式之一。2021年，在上海味道餐厅(一家上海风味餐厅)发生入室抢劫时，一名服务员被枪击11次，数百名社区成员通过当地微信群密切关注了这个故事。

已收到消息. 微信通常被称为一款即时通讯应用程序，但它远不止于此。它集成了社交媒体和电子商务功能，创造了一个相对容易建立业务和社区的平台。亚洲裔人士以及在美国的亚洲社区生活和工作的人们使用该应用程序来建立联系、与家乡的亲戚交流、阅读新闻更新、分享虚拟红包和在朋友圈发布更新。 “你总是想找到一些让你想起家的东西，”38岁的Kat Lieu说。“所以，你想与有着相同文化并分享相同语言的人联系。我认为这就是为什么对于我的邻居来说，微信是如此重要的社区。” 这位作者住在华盛顿州雷顿市(位于西雅图东南约19公里处)，经常在她的TikTok频道“Subtle Asian Baking”上发布色彩缤纷的烘焙作品，拥有72,000名粉丝。半华裔半越南裔的Lieu表示，她感到厌倦了社交媒体，但像微信这样的应用程序为亚洲裔人士带来了舒适和社区感。“这就是你建立社区的方式。这就是你感觉自己属于其中的方式，”她说。 在拉斯维加斯唐人街，微信仍然是分享新闻和犯罪警报最快捷的方式之一。2021年，在上海味道餐厅(一家上海风味餐厅)发生入室抢劫时，一名服务员被枪击11次，数百名社区成员通过当地微信群密切关注了这个故事。

“只需几分钟，整个社区就通过微信沟通紧密联络了，即使在当地新闻报道之前。”与他的商业伙伴Jimmy Li一起创立餐馆的Joe Muscaglione说道：“如果发生任何类型的犯罪，这些信息都能在几分钟内分享给社区居民。因此，对唐人街社区和亚洲社区的每个人来说都非常有价值。”60岁的Muscaglione说，意大利西西里岛的家庭成员也开始使用这款应用程序的各项功能。他说：“它就像是Facebook、Twitter和Instagram三合一。我在意大利有很多亲戚现在都在使用微信，因为他们看到了它的价值。因此，它已经从最初只有中国用户使用的应用变成了首选的应用。”

当被问及潜在的安全和隐私风险时，Muscaglione表示他一点也不担心。他说：“如果有人在监视我，那没关系。那是他们的权利，而不是我的。”“自从微信发明以来，我一直在使用它。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黑客或任何问题。”

2020年，前总统特朗普试图以国家安全为由禁止微信和TikTok。他宣布计划后，微信下载量激增。法官阻止了这一举动，在就职后，拜登总统撤销了特朗普的行政命令，并补充说需要进一步评估。拜登后来重申了他前任针对TikTok的论点，但没有针对微信。

美国对TikTok的担忧基于对隐私的担忧和可能被用于操纵公众情绪的看法。

已经发现TikTok能够跟踪用户的击键和点击、IP位置、生物识别信息、搜索历史记录、消息内容、观看内容以及观看时间等信息。Buzzfeed News获得的公司会议泄露音频显示，“在中国看到了一切”，包括美国用户的数据。2022年，字节跳动的几名员工因滥用用户数据监视美国记者而被解雇——司法部和联邦调查局仍在调查此事。

该平台似乎也容易受到审查和算法操纵的影响。本月，一名公司高管公开表示，他们已经覆盖了TikTok应用程序的算法，以推动内容，并且该平台被报道抑制了唐氏综合症、自闭症和其他残疾人士以及被认为是“贫穷或丑陋”的用户的内容。这意味着美国用户看到的是中国版本的故事。正是这些方面引起了虚假信息和网络安全专家的警惕。

“让我担心的是更难理解的事情——总体、大局、宣传——可以在规模上完成，将整个人口移动一两个刻度，”Adam Marrè说道，他曾是FBI网络特工，并担任明尼苏达州伊甸草原市网络安全公司Arctic Wolf的首席信息安全官，“心理模型和互动性质”等应用程序留下了政治操纵的空间。

TikTok全球企业传播主任Maureen Shanahan否认了有关该应用程序审查信息的报道，称：“TikTok不允许您声称的做法，任何人都可以在今天进入应用程序并找到批评中国政府的内容。”

政府对审查问题是否足以证明禁止服务或普通用户是否面临即时风险还不清楚。

“我认为可以说这种对话是由恐惧驱动的，”大西洋理事会全球中国中心的研究员、华盛顿特区网络安全咨询公司Krebs Stamos Group的顾问Dakota Cary说。“这种对话的核心体验就是恐惧。我们是否受到了我们不知道的影响？这是一次攻击吗？我认为从恐惧出发做出政策决策并不会导致好的决策。”

分析人士指出，在数据保护的辩论中也存在双重标准。“每个人都在做，不仅仅是TikTok。Facebook、Instagram、Snapchat、Google，你说了算。如果你没有为一个惊人的服务付费，那么你就是产品的一部分，而成为产品的一部分意味着你的信息被获取和货币化，”Marrè说。

所有中国拥有应用程序中，TikTok面临如此巨大压力的原因主要是其规模和影响力。“TikTok和其他应用程序之间存在巨大差异，”Marrè说。“尽管它们位列前20名，但TikTok才是利维坦。”

但分析人士表示，如果禁止TikTok确实进行下去，微信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Cociani表示，在美国禁止该平台“将是一项高度升级的举动”，可能会加剧与中国的关系。而且，这可能会适得其反。

“这将使整体国际交流更加困难，可能也更加昂贵，”Cociani说。“在被禁止使用的司法管辖区内使用微信的用户需要使用VPN来绕过禁令——或者他们的家人和联系人需要使用VPN来绕过中国对WhatsApp和Facebook等外国应用程序进行审查。”

在纽约，这就是周担心的：他的父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被切断联系。“我认为有安全问题是合理的，但我也不认为彻底禁止它，这不是正确的处理事情的方式，”周说。“我的意思是，任何应用程序都可以收集数据。它能达到多远？比如，任何非友好的美国国家？它有很多影响。”

他说，禁令对老一代人来说将是灾难性的，并补充说，它将使他们从美国和中国之间承载家庭、朋友和企业的“生态系统”中移除。

“我们可能可以想出一些办法教他们至少与我们保持联系，但是仅仅从他们身上删除主要的沟通和娱乐来源？对他们来说会很艰难，”周说。“不仅仅是中国人，在这里也有人。”

本文译自 WIRED，由 八里 编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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