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英特尔傲腾凉凉的CXL 3.0，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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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周，英特尔正式确认了充满黑科技意味的傲腾业务和3D Xpoint走向终结，取而代之的是向CXL架构发展。事实上Compute Express Link（CXL）标准在提出之后，迅速成为服务器市场热捧的发展趋势之一，它的特点是能在PCIe标准基础上建立丰富的I/O功能集，改善设备之间的缓存一致性，更好的将服务器中的设备与CPU链接在一起，无论是DRAM这样的易失性存储，还是SSD这样的非易失性存储。

是的，CXL在设定之初就有着一条雄心勃勃的规划，极具战略的眼光让其在三年内成为服务器中被看好先进互联标准，甚至让Gen-Z、CCIX、OpenCAPI都退出了竞争，傲腾时代结束也变得顺利成章。

那么让傲腾业务彻底凉凉的CXL，究竟实现了一个什么样的互联想法？趁着2022闪存峰会CXL 3.0标准发布之际，不妨让我们花点时间聊聊CXL。

脱胎于PCIe 6.0

CXL联盟于2019年启动，英特尔作为发起人，联合了阿里巴巴、戴尔EMC、Facebook（Meta）、谷歌、HPE、华为和微软共同建立，随后AMD、Arm均加入其中。随着联盟的扩大化，Gen-Z联盟也确认将所有技术规格和资产转让给CXL，确保CXL作为行业标准向前推进。

虽然在标准制定上CXL具备了领先优势，但CXL联盟成员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特别是在产品方面，第一批原生支持CXL的x86 CPU几乎没有出货，大部分产品布局需要围绕英特尔即将发布的Sapphire Ridge至强处理器进行。

与此同时，CXL 3.0响应了设备供应商的需求，将比CXL 1.X版本提升了带宽，并将一些原本复杂的标准设计简单化，确保易用性。这是2020年CXL 2.0标准引入内存池和CXL开关功能之后较大的改动，CXL 3.0将侧重于物理和逻辑层面的升级，在物理层面，CXL将每通道吞吐量提升了一倍，达到64GT/s。在逻辑层面，CXL 3.0扩招了标准逻辑能力，允许更复杂的连接拓扑，以及一组CXL设备内可以灵活实现内存共享和内存访问。

相对于CXL 1.X和CXL 2.0建立在PCIe 5.0之上，CXL 3.0与PCIe 6.0规范进行合并，这也使得CXL 3.0成为标准建立以来第一次物理层更新。PCIe 6.0标准变化很大，它将总线上的可用带宽提升了一倍，也就是64GT/s，这意味着PCIe 6.0 x16的带宽可以达到128GB/s，PCIe的信号也由原来的二进制NRZ信号变成了四态的PAM4信号，并结合固定数据包FLIT接口实现传输，以避免速率翻倍之后不提升频率的情况。

顺带一提，在NVIDIA Ampere架构GeForce RTX 3080和3090高性能GPU的推广后，GDDR6X中所使用的PAM4信号在消费领域也已经获得了不少的认知。

CXL 3.0则正是基于PCIe 6.0标准进行的。它属于PCIe 6.0全带宽改进版，在提升总带宽的同时，也加入了向前纠错FEC等内容，根据CXL联盟的说法，CXL 3.0能够在不增加延迟的情况下完成所有工作，这是PCIe 6.0所面临的挑战之一，因为一旦进行纠错，就一定会增加进程的延迟，为此PCI-SIG特意增加了FEC方式来解决问题。从整体上来看，CXL 3.0与CXL 2.0延迟保持相同。

除了获得PCIe 6.0的基础更新，CXL联盟还调整了固定数据包FLIT的大小，原本的CXL 1.X和CXL 2.0使用了68 bytes数据包，在CXL 3.0直接升级到了256 bytes，给CXL 3.0引入的复杂拓扑提供了基础，另外CXL 3.0还引入了一种低延迟FLIT模式，通过将CRC分解成128 bytes的FLIT颗粒进行和传输，以减轻物理层中存储和转发的开销。

除此之外，CXL 3.0还支持32、16、8GT/s的低速率传输模式，以兼容早期CXL版本。

CXL 3.0特性：内存共享、多级拓扑

除了进一步提升整体I/O带宽，CXL 3.0还需要考虑到不同设备之间的高级互联协议。比如CXL 3.0中更新了具有缓存的一致性协议，当主机缓存数据无效的时候，设备还能正常运行。这意味着CXL 3.0取代了早起版本基于偏差一致性的方式。为了设计简单化，保持一致性不是通过共享内存空间实现，而是通过主机或者设备控制访问实现的。

相比之下，反向失效更接近真正的共享对称方式，在CXL设备发生更改的时候可以及时通知到主机。

在CXL 3.0中，设备可以直接访问彼此的内存，无需通过主机CPU，通过增强的一致性语义来通知彼此的状态。从延迟角度来看，双链接速度更快，并且也不会占用宝贵的主机带宽。

除了调整缓存功能，CXL 3.0也对主机与设备之间的内存共享进行了更新，CXL 2.0提供了内存池设计，多个主机可以对设备内存进行访问，但是每个主机都需要分配自己专属内存段。在CXL 3.0中国，内存共享变得更开放，多个主机可以拥有一个共享内存段的一致性副本，如果设备级别发生变化，可以使用反向失效来保持所有主机同步。

但这样的设计并不能完全取代CXL 2.0上的内存池设计，因为某些方案中，内存池设计往往更为奏效，因此CXL 3.0会同时支持这两种模式，进行混合匹配。

另外CXL 3.0消除了单个CXL端口下游的Type-1、Type-2设备数量限制，CXL 2.0只允许这些设备中出现一个根端口，而CXL 3.0没有类似的限制。这意味着现在CXL根端口无论是Type-1、Type-2还是Type-3都可以进行完全混合匹配设置，具体取决于系统构建者的目的。这意味着CXL 3.0能够将多个加速器连接到单个交换机，以提升密度，使得点对点传输功能更加有用。

CXL 3.0另一个特性是支持多级切换，允许单个交换机驻留在主机和设备之间，并允许多级交换机实现多层级交换，对网络拓扑种类和复杂性有更好的支持。即便只有两层交换机，CXL 3.0也能够实现非树状拓扑，比如环形、网状或者其他结构，对节点中的主机或设备没有任何限制。

新的内存和拓扑结构功能都可以在CXL联盟推行的全局结构连接内存（Global Fabric Attached Memory，GFAM）一起使用，GFAM通过进一步分解给主机的内存，将CXL内存扩展版Type-3理念提升到了一个新水平，因此GFAM设备在功能就是自己的共享内存池，主机和设备可以根据需求进行访问，其中GFAM可以同时拥有易失性存储和非易失性存储，也就是DRAM和SSD都装在一个模块内，最终实现类似傲腾的功能。

GFAM将使得CXL能够有效支持大型多节点设置，在范例列举中，CXL列举了在时下流行的MapReduce模型中如何提供了必要的性能和效率，尽管这套算法模糊了CXL本地互联和InfiniBand网络互联之间位置的界限。

鉴于CXL标准诞生并不久，CXL 1.X和CXL 2.0设备才刚开始交付，CXL 3.0距离实际的应用部署还有几年的时间，因此现在也没有实际的指导案例。但我们已经可以从中一窥整个业界正在向更为便宜、有效的方向前进，而非傲腾这种造价高昂的独占硬件解决问题。在IT硬件一轮又一轮的升级经验中，已经变成了永恒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