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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设想的道路——记于21岁生日之前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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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设想的道路——记于21岁生日之前 – Drawoceans 的博客跳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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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awoceans 的博客

去感受,去思考,去爱。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

由于我的生日一般接近年底,所以我在给自己写庆生文的时候往往会选择回忆一遍自己这一年来所经历的事情——虽然对于失忆系博主来说,往往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对于2020年,我曾经有过无数种设想,然而现实最终给了我一记重拳,让我去年这个时候所有的猜测都扑了个空。不过换一个角度来想的话,我又不是上帝,预测不到什么新冠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年给我的唯一感觉就是:“就这?”倒不是说在阴阳怪气,而是新冠带来的延长了的假期让我实在没有已经到了新的一年的实感,仿佛缺少了一些习以为常的仪式,使得我一直认为2020不过是2019的一个延长。不过在这一年中,也确实地感受到了自己与曾经的自己的不同。我自认为是环境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了,从学校宿舍到出租屋再到家里,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不适。但是真正从应该在的空间和节奏中脱离出来,原有的生活节奏和习惯被打破,给了我一个绝佳的审视自己已经过去的大半大学生涯的机会。恰逢最近有机会读到了这么一篇文章:

如何浅显理解向死而生? - Tianxi的回答 - 知乎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24615067/answer/1537000151

我才突然惊醒:原来我每个暑假所追寻的那种飘渺不定的感觉,正是来源于高考之后的那种“出发感”。也正是因为高考所带来的出发感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必定追寻不到下一个出发感。不得不再次感叹一下自己反应之迟钝。或许沉浸在过去之中不愿面对新的挑战是我用来保护自己的一个方式吧。

然而,这种沉湎于过去的自我保护是必定行不通的。比如,2020年7月的JLPT已经因为新冠取消了,我的两次机会这下只剩2020年12月一次了。庆幸的是,在全国考点减半&考生翻倍乃至于全国的N1考点在5分钟之内被抢光的情况下,我依然抢到了离家最近的考点,可能是上半年抽不出卡的运气全都用在了这里。这么说来,虽然我自诩初二就开始背五十音,不过在一个漫长的阶段里,我的日语水平也就仅限于学会了五十音,真正成体系、系统化学习日语是上了大学选了大学日语之后的事情了。更具体来说,我用今年7个月的时间能做到从N3到N1,可能只能说是奇迹了——虽然这之中也有我翘掉了网课“脱产”学日语的因素在。说起来,我高三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刻苦学习过,如果我高三能开窍去认真学习,我会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可惜历史容不得假设。

而且,大学最后一个需要上课的学期就这样在网课中过去了。整个大四除了实习和论文是不需要上课的,而由于新冠的存在,实习也成了线上作业的方式,那么除了N1,我另一个需要着手的东西就是论文了。虽然以前一张嘴就喜欢谈什么现代、后现代、意识流、结构主义之类叫人半懂不懂的名词,等到了真正要写论文的时候却发现我实际上对这些概念一无所知。当我迷茫在知乎与维基百科不知所云的描述之时,《当代西方文艺理论》这本教材只用了几页就把这些概念解释得一清二楚,不得不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干脆利落循序递进的国内教材了。这也又一次印证了荀子早在公元前就写过的那句话:“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我曾经无数次试图思考,却发现我幼稚的想法早就被前代的哲学家们讨论了个底朝天;我曾经无数次试着自己总结日语语法,却发现我拙劣的发现早就有人整理成册。书中或许没有颜如玉和黄金屋,但是书中有着千百年来人类代代相传的知识,如果不懂得利用这些知识而一次次重新发明轮子,那我们的祖先花费几千年堆砌起来的文明则毫无意义。或许这正是荀子想要表达的意思。

说完了新冠与学习,再来说点我今年热衷的另一个领域,那就是键政。我向来对键政是不屑一顾的,不过今年我发现如果我不来关心键政,键政可能要来主动关心我,比如新冠。我5月份那篇调侃键政的文章已经说过了,新冠到了5月份,在中国与其说是传染病,不如说已经成了一场政治狂欢。在此之前,我是部分相信康德的观点的,即人的理性为自然法立法。我曾经天真地认为,人类的道德是普遍适用的——我指的是分辨好坏的能力——直到今年我发现了一些魔怔人。如果说我不喜欢左人是因为他们的理想主义落实下来往往走了样、不喜欢右人是与我自己的进步立场相抵触的话,那么魔怔人可谓是大脑升级到了全新的境界,是正常人类不应该理解的意识形态。为什么我说这与分辨好坏的能力有关,举一个浅显易懂的例子:纳粹德国把犹太人拿去当奴隶、随意处置他们的生死、还剥夺他们的财产以充国库,还到处开动战争机器,把无辜的乌克兰女人掠走当作女仆,视千万人的生命如儿戏——如果是一个神智清醒的正常人,我相信绝无可能认为这是好的,一定会将其视作坏的,还要大加挞伐。但如果是继OOO付、华OO族之流,恐怕口水都已经流了一地,恨不得现在就去掳两个日本女仆回家。最近又逢美国大选,无数粉红冲出来大笑美国政治娱乐化,殊不知键政的娱乐化程度可比美国大选高得很,毕竟美国人选不出一个迫不及待开启新冷战,将全球几十亿人的生命再一次架在核火霹雳上烤的入关人。总之,为了屏蔽掉上述魑魅魍魉、牛鬼蛇神,我不得不给知乎捐了100块钱把这些魔怔玩意从我的推荐页彻底remove掉。

总之,我能清醒地感觉到,在这个不寻常的2020年,在我这个不寻常的20岁,我正在经历一次与过去的自己再决裂的大转向。尽管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跨入自己的21岁,但是此刻既然已经半选择半妥协而走上了这条未曾设想的道路,那么时间就已经无关紧要,只有迈步不停地大步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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