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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短视频创业”:一年亏50万,一个人就是一支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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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短视频创业”:一年亏50万,一个人就是一支团队

2021-07-29 16:53:43    创事记 微博 作者: 钛媒体    我有话说(0人参与)

自动播放 短视频创业前景如何?好不好,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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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孙林徽

  来源:钛媒体(ID:taimeiti)

  聚焦三位短视频创业者的创作和创业故事。

  当下,短视频已成为最重要的风口,很多人涌入这一赛道,但并非人人都能跑到最后。

  1年亏50万,看准方向继续砸钱也会做下去

6月8日,北京市通州区,师烨东(图右)和视频团队成员在办公。 6月8日,北京市通州区,师烨东(图右)和视频团队成员在办公。

  北京通州一个普通的住宅楼,一套两居室内,10多平米的客厅,4个年轻人在激烈地讨论着一个视频选题。

  “我觉得还是没有讲故事的感觉”

  “后半段看着有点疲啊,是不是信息密度不太够?”

  “确定提供的数据是最新、最准确的吗?”

  “开头的音乐有版权吗?”

  “不要说废话,不要浪费观众时间,说有效信息”

  “还要再口语化一些”

师烨东租用的办公室,办公室在一栋居民楼中。 师烨东租用的办公室,办公室在一栋居民楼中。

  除了三张写字桌和四把椅子,这里没有其他办公家具,墙壁上也没有令人振奋的标语。

  这是一个刚创办不到1年的视频内容团队的“办公室”,房子的WiFi密码是“百大UP主”的拼音,对这4个人的团队来说,这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也是奋斗目标。

  团队创始人师烨东2012年从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北京的财经媒体从事记者工作。

  2021年,他开始创业,专注做财经视频内容。

  几年前,师烨东曾是一家内容创业公司的初创成员,那时候他工作“十分卖命”,为了做到“行业第一”,每天工作18个小时,除了睡觉的几个小时,全部时间和精力都花在工作上。

  那几年,他像是被安装了发条的机器,始终无法放松,除了工作和加班,他完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团队也越来越壮大,师烨东逐渐感到身体被严重透支。

师烨东和团队成员讨论视频选题。 师烨东和团队成员讨论视频选题。

  经常有朋友开玩笑说,他苍老得像“40多岁的已婚有娃大叔”,实际上他才30出头,而且单身未婚。

  师烨东开始出现身体不适。失眠严重的时候,他需要依靠安眠药才可入睡。那时,师烨东开始反思自己的工作节奏和生活状态,开始觉得,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

  创业不用顶着高强度的KPI,可以自己掌控工作时间和节奏,每周能自行安排时间休息,“自己说得算”,这一点掌控自由使师烨东想要创业而不是重新去公司上班。

6月8日,师烨东为视频选题修改文案。 6月8日,师烨东为视频选题修改文案。

  2020年,师烨东开始准备开启新的事业。

  他觉察到,在内容领域,视频已经成为未来的大方向。想到就开始尝试,他行动了起来,并拉来前同事一起做,专门做财经领域的视频内容。

  2020年4月12日,他在B站发布第一条视频“上市公司迷惑造假行为大赏”。

  视频开头前五秒是师烨东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写稿太耿直,经常被圈内公司拉黑的暴脾气财经记者圈内师老师”。

  他把自己的账号取名叫“圈内师老师”,第一条发布时,账号一个粉丝都没有,视频却出乎意料收获了几万播放量。这给了他信心,让他相信“视频可以做起来”。

6月8日,师烨东和同事一起前往借用的摄影棚去录制视频,期间在车上继续改修视频文案。6月8日,师烨东和同事一起前往借用的摄影棚去录制视频,期间在车上继续改修视频文案。

  2020年10月,随着失眠症的改善,师烨东的视频团队也基本成型:他招了三人,都是自己的前同事,他们分别负责文案策划、剪辑和后期包装、运营。

  项目的启动资金,来自师烨东和一位好友一起投资的50万元。

  这个团队最初的计划是“用公众号养视频”,靠微信公众号每个月的几万块广告收入支付公司的支出,慢慢把视频的业务做起来。

  试着运营一段时间后,师烨东觉得公众号和视频平台两者很难同时兼顾,“视频数据不佳,微信公众号写的文章也不是特别满意。”

  2021年2月底,团队一致决定暂时停更公众号,全力做视频账号。

  “两部分同时做,我们语言风格转换不过来,进展缓慢,像我们这种自己出钱、自负盈亏的小公司,每个月几万块钱的公众号广告费用几乎就能覆盖员工工资和公司发展的基本支出,但放弃这块业务,等于全是自己出钱割肉,非常肉疼,但没有办法!”

6月8日,北京市海淀区一摄影棚,在视频录制前,团队成员悠悠为师烨东简单上妆。6月8日,北京市海淀区一摄影棚,在视频录制前,团队成员悠悠为师烨东简单上妆。

  师烨东做了9年的文字记者,他觉得公众号文章和写视频文案不可类比,两者是完全不同的语言逻辑体系:“写文章时最看重结构的搭建,写视频文案最先考虑的是如何吸引住观众。”

  “每20秒左右就要有一个点吸引观众,让他们有继续看下去的欲望。这个点可以是信息、干货、趣识、数据等。”师烨东对钛媒体《在线》说:“一旦观众觉得你的内容没意思就会直接关掉,完播率和转发量不高,这条视频基本就完蛋了。”

  放弃公众号,专攻视频后,师烨东团队三个月在B站增粉10多万,目前他的账号已入驻B站、知乎、小红书、钛媒体视频等平台,主要做深度财经视频,更新节奏为周更,每月至少更新4条。

  在钛媒体视频一周热榜首期榜单中,师烨东团队的账号“圈内师老师”凭借一支关于酸奶的深度视频上榜,再次吸引了众多人的关注。

  师烨东向钛媒体《在线》介绍,目前团队还是“动作太慢、人手不够”,“有时我们文案才写完,人家有私人素材库储备的专业视频团队早就已经把视频发出来了。”

  速度上比不了,师烨东决定在内容深度上做突破。

  他会像看电影拉片子一样像拆分别人视频的结构,每隔一段时间就挑出一些好的作品和伙伴们讨论,一点点总结。

  从口播背景音配合素材,到真人出境,针对视频的形式,他们进行了多种尝试。

  2021年7月19日,钛媒体视频一周热榜第一期,圈内师老师就以一则分析酸奶成分的视频上榜。

  一些流量爆火的视频,师烨东觉得已经摸清“套路”了:那些视频需要控制节奏、有噱头、挑起观众情绪。

  “相同的话题,我们只想分析事件本身、分析人,但流量就是比不上直接骂人的视频,可是我觉得只表达情绪太low了,所以我不会这样做。”

  强烈持续的输出,师烨东常常觉得自己被掏空、很乏力。

  为了把控视频的质量,师烨东团队每个月最多只接一条广告。“粉丝少的时候,会有很多杂七杂八的小品牌找上门,还是想保证一下品牌的调性,不太想这么快就把好的调性给降下来。”

师烨东的视频后期制作页面,不同分发平台上视频内容都有不同的微调。 师烨东的视频后期制作页面,不同分发平台上视频内容都有不同的微调。

  之前师烨东团队尝试过将视频多平台分发,将长视频拆成短的。

  “一开始想着一鱼多吃,将一条长视频拆成三条短的发布在算法平台,后来发现流量效果一般,不同平台的逻辑和玩法都是不同的,不可以贪心,玩不通。”

  师烨东记得去年自己开始做视频时,当时很多财经领域的媒体人都开始尝试,“2020年那时候势头很猛,很多同行都开始尝试做视频,到今年6月份,一年多过去,如今80%都消停了”。

  现在师烨东的目标就是能尽早实现盈亏平衡,尽早涨粉到20万,“尽早挣钱”。

  “我现在这个年纪是尴尬的,30岁时辞了职断掉收入来源,到32岁,已经快两年都没有赚过钱,肯定会焦虑,我家里又没有矿。”师烨东对钛媒体《在线》说。

  到目前为止,1年多时间,师烨东团队每个月都是亏损的,三位员工的工资、办公室的房租和一些日常基本花销,当初和合伙人一起投资的50万元已所剩不多,但师烨东表示就算继续砸钱也会继续坚持做下去。

  辞职做视频,1个人就是1支团队

6月12日,北京,一场汉服活动结束后,张弘一在进行采访录制。 6月12日,北京,一场汉服活动结束后,张弘一在进行采访录制。

  张弘一曾在杂志社当过5年记者,2020年8月辞职开始全职当视频博主。她主要运营的视频平台是视频号,有“一览弘观”和“甜辣派财经”两个账号。前者是她的人设号,关注互联网商业和新消费生活方式;后者是以做吃喝为主的新消费平台号。

  张弘一从学生时代就对拍视频很感兴趣,还在杂志社上班的时候,她就尝试过做视频,后来因为公司的一些变动,张弘一辞职准备专心做视频。

  “一览弘观”账号从今年才开始做,经过半年多的探索,分为四个板块:弘观新商业、弘一在现场、弘一对话录和新青年故事。

  张弘一是80后,她不是很理解Z世代消费群体的一些消费理念,她希望通过视频连接他们、理解他们。

  一次偶然的契机,张弘一逛商场看到盲盒店铺前聚集很多年轻人,她很不理解为什么盲盒会如此受欢迎。

  那天,她在一家盲盒店内呆了好几个小时观察那些购买盲盒的人。后来,她走过去跟那些人聊,才猛然发现,时代在发生巨大变化,而自己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习惯和偏好所选择的圈子里。

  她想通过视频去理解现在的年轻人更喜欢什么,了解商业风向是如何改变的。

6月12日,张弘一在商场找凳子,为人物专访做准备。由于她是“孤军作战”,工作中她需要兼顾很多事情:选场地、约时间、写提纲,甚至到采访过程中需要用的凳子,她都要亲自去安排。
6月12日,张弘一在商场找凳子,为人物专访做准备。由于她是“孤军作战”,工作中她需要兼顾很多事情:选场地、约时间、写提纲,甚至到采访过程中需要用的凳子,她都要亲自去安排。

  跟头部的财经博主们对比,张弘一觉得“自己缺乏视频制作的标准化流程。”

  “标准化流程上和速度上我不行,但我的优势是讲故事。”张弘一对钛媒体《在线》说,最初前几期视频试水,讲故事的模式得到了不错的反馈结果,粉丝也在持续增长,所以她有信心,计划先做几期看效果。

6月11日20:09,张弘一跟拍一名外卖骑手。 6月11日20:09,张弘一跟拍一名外卖骑手。

  为了更好地理解为什么越来越多的90后选择当外卖骑手,她跟拍了一位外卖骑手一整天。

  采访当天,她早上6点多出发,直到晚上9点多结束。那一天,她全程跟拍外卖骑手。

  当天的北京,最高气温高达34摄氏度,在室外只是站立着就能感受到一股股热浪带来的灼烧感。

  全职做视频的创业选择,张弘一曾经也获得父母支持。从小到大,只要是她认准的事情,父母几乎都会支持。

  但从2021年年初开始,张弘一发现了父母态度的转变。

  父母以前会主动将她的视频分享到朋友圈和亲戚朋友群里帮她进行推广。如今,母亲会抱怨说“我的姐妹们都不想给你点赞了,你的视频她们一点也不感兴趣。”

  父母觉得张弘一很像是“无业游民”。

  收入不多,张弘一每月的花销相比之前都更节制。

  “这一切只是开始”,她说,愿意为想做的事情付出辛苦和努力。

  张弘一每天会坚持看书、听书,在读书软件上,她的看书、听书总时长已经超过1107个小时。

  她觉得看书是她目前生活的唯一的“避难所”:看书可以让她短暂逃离工作和生活琐碎,并保证自己每天都有新知识输入。

张弘一在汉服活动现场跟拍采访对象。张弘一在汉服活动现场跟拍采访对象。

  为了给视频号涨粉,一条相同的视频内容,她会在2天内分不同时段在朋友圈分享四次。

  在进行多次尝试后,她总结出一套规律:互联网视频传播一定要遵循“轻打”原则,快步、小步跑着迭代,注重视频的时效与基础信息,而不是一开始就把视频内容做深、做重,互联网天然要轻运营、轻成本去试错。

  最开始做视频的时候,张弘一在每条视频都投入很多时间成本。10分钟的视频文案,她要修改10多个版本,定稿后每次至少录制10遍以上。

  这样产出的视频制作精良,但是反馈的数据却不佳。她通过不断调试和复盘,最后总结出一些结论:“减少环节、抛掉完美主义、留进步空间,把事情做出来比做得好更重要,先做出来,慢慢地再追求进步。”

  张弘一发现,很多媒体人转型做视频很多也会出现类似情况,她觉得这是媒体人们的职业通病:“大家执念都很重,就是那种一定要打造精品,连细节也不放过,势必要做深度和好内容的思维。”

6月12日,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和采访,张弘一收工回家。6月12日,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和采访,张弘一收工回家。

  经过近一年的尝试与探索,张弘一向钛媒体《在线》说,“该踩过的坑都踩过了,接下来就是正式上道,我有信心这件事可以做成,选好视频方向再定下来,坚持做3、5年。”

  一年半,全网涨粉到100万

6月24日,北京市丰台区,瞻云云在工作室录制视频。 6月24日,北京市丰台区,瞻云云在工作室录制视频。

  瞻云云对着架好的相机和提词器,拿着彩妆笔刷不停地刷着额头上用粉丝液写下的“王”字,一边念稿子解读八卦热点,一边化妆。过程中,她时不时出现一些夸张的表情。

  讲完两句按下提词遥控器停顿一下,再接着化妆,化妆的节奏必须完美匹配好稿子的长度,不能提早结束也不能延迟画完,这是她当视频博主一年多练就的基本功。

6月24日20:19, 视频录制结束,瞻云云剪辑视频素材。 6月24日20:19, 视频录制结束,瞻云云剪辑视频素材。

  瞻云云的日常工作:写文案、拍摄、剪辑、发布、运营、与粉丝互动,每个环节都独自完成,每个月都要保证更新。

  视频里的她,看着就像一个聊八卦的邻家大姐,“唠嗑式视频”的录制形式,是瞻云云的人设形象。她不想将自己的视频做成纯口播式,“那样太无聊,影响完播率,没有记忆点。”

  瞻云云她曾先后在报社、公关公司工作,现在是一名全职视频博主。

  从2020年初启动,一年半的时间,她全网粉丝量突破了100万。

  瞻云云的视频内容主要是解读分析社会热点和商业案例,并在分析中讲述自己的职场经历与人生感悟。

  在成为一名全职视频博主前,瞻云云是一名斜杠青年,平时运营自己的付费问答账号,并有偿接一些软文写作。那时的她副业收入已远超主业,这种状态维持几年后,瞻云云决定辞职全职做视频自媒体。

  “取名字很讲究,既要朗朗上口,又不能跟别人重复”。瞻云云特意请人做了占卜,将自己的名字从“小居”改为“瞻云云”。

  瞻云云将自己定义为“娱乐博主”,她希望自己因为内容输出得以与观众建立情感连接,而不是单纯依靠算法推荐,于是把以算法为主的平台全部排掉,最终选择B站。

  2020年8月,瞻云云和B站签约,合约期为三年,期间B站会协助瞻云云进行数据分析、选题策划等。

  B站方常常会根据后台的数据反馈,建议瞻云云多做娱乐解读类的内容,但瞻云云不追星、不刷剧, 无论是八卦还是影视,她都不感兴趣。

  但为了流量,她需要第一时间关注“舔狗王思聪”和“反矫达人孙一宁”的撕逼、评论赵丽颖和冯绍峰的离婚……

  “我只能朝市场低头,流量告诉我做这些内容是最好的”。

  哪里有流量,她就要及时地追踪热点进行评论,“不可能什么事都是让你喜欢的”,瞻云云将个人偏好和工作划清界限。

  如果不考虑视频的播放量、完播率、转化率,全然按照瞻云云自己的意愿,她更喜欢深沉深刻的话题,讨论和职场干货盘点类的内容输出,如“公关入行3000问”、“手把手教你选工作”、“HR不会和你讲的细节”。

  她做了一个小号,她给自己定的标准:大号养活自己,小号放飞自我。

  瞻云云觉得做视频博主可以实现并证明自我价值,她常常收到很多私信,在私信里粉丝表示感谢,感谢她帮他们走出“泥潭”。

6月24日,瞻云云收拾完行李在家中休息,她将家中的拍摄设备全部移至新开的工作室里。6月24日,瞻云云收拾完行李在家中休息,她将家中的拍摄设备全部移至新开的工作室里。

  瞻云云向钛媒体《在线》说,“我经历过深渊,用一种方式直接输出,同时又可以帮助到一些人,对我来说十分开心,我走过的路、得到的经验、踩过的坑,对别人有价值,觉得我做的东西确实就是有意义的。”

  未来,瞻云云会考虑根据小号的最终发展情况,可能将之变现为付费课程。

  在瞻云云看来,做视频和写文章有着极大的不同。“每条视频的拍摄不仅是内容输出,不仅仅是读稿,更像是一场表演。”

  首先文案要求要极度口语化,视频录制时,动作、表情也要表演得极其夸张,要将语气词直接演出来。

  瞻云云最初对着镜头讲话不算自然,好在在提词器的帮助下,她逐渐习惯。她也会观察很多博主表情和神态,进行模仿练习,比如网络红人papi酱。

  尽管作为一名视频博主,瞻云云对自己的外貌条件要求并不苛刻,她将自己定义为“娱乐博主里面会化妆的,可以投稿进时尚区就足够了。放下美这个包袱后一切就无所谓了,我不会要求自己特别美。”

  对于外貌焦虑这件事,瞻云云也经历过一段心理转变过程。她曾经是一个有着严重外貌自卑的人,在二十五岁之前,跟陌生人聊天都会紧张得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逐渐克服之后,她变得淡然,甚至面对镜头和网友评论也能淡定处之,“人从一个非常糟糕的低谷挺过来走上来之后,会放飞自我,因为无论怎样状态绝对比之前好。”

  瞻云云每天都会看书,和朋友交流,或者刷其他博主的视频,来保证自己的内容输入。

  瞻云云对目前的收入还算满意,在她了解的同行群里,大部分UP主是“没饭洽的”(接不到广告投放且没有其他变现途径),还要持续砸钱升级买设备。

  月收入在6000-8000元的大把人在,在瞻云云看来,相比自己,她知道很多UP主接广告十分受限。“一些视频博主自身产出的内容就不太容易吸引商家进行投放,比如科普类、动画类的,还一些视频博主从不露脸就更加受限。”

  瞻云云很早前就预料到这些,在正式做全职视频主之前,她就仔细研究过。

  因此她的视频采取边化妆边唠嗑式的形式,除了为稳定“知心大姐”的人设,也是为了可以多接一些护肤、彩妆、生活用品类的广告投放。

瞻云云视频剪辑的画面。 瞻云云视频剪辑的画面。

  她很清楚在B站变现只得靠广告收入,而如果想要靠广告实现变现,最好的选择就是护肤、彩妆、生活好物类分享。

  同时她还发现一些规律,尽管做美妆、时尚、生活方式类内容博主最容易接到广告,但这些博主的账号粉丝量在20万左右几乎就达到饱和,想要继续增长空间不大,难度很高,于是她决定换个赛道转当娱乐博主。

  瞻云云向钛媒体《在线》介绍,在B站,娱乐解读类视频受众市场巨大,像自己这种粉丝过40万的博主也勉强才算得上腰部以下,粉丝量过百万的多不胜数。

  瞻云云形容自己是站在山底下便知道路在哪里的人,她喜欢把视频当生意去做,从最现实的变现逻辑出发。她认为这种思维逻辑,和自己过往当公关的职业经历有关系,“有太多年服务甲方的经验了,太知道甲方想要什么了”。

  瞻云云觉得现在面临的最大困境就是时间不够用,她开始租房子成立工作室,招人搭建自己的团队帮自己分担工作任务。

瞻云云的新工作室内,一房间里摆放着为员工准备的新床。瞻云云的新工作室内,一房间里摆放着为员工准备的新床。

  被聘的人是从她的粉丝群里筛选的,今年暑期来入职。

  新成立的工作室距离瞻云云家仅1.1公里,她每天会扫码解锁一辆共享单车骑过去,通勤时间不超过5分钟。通勤时间短,是令她觉得十分必要的一件事。

工作室搭建的视频拍摄背景墙。工作室搭建的视频拍摄背景墙。

  工作室的成立意味着她开始将生活和工作整理开,将自己与囤满美妆用品、拍摄器材的房间隔离开,也意味着她的事业在不断壮大。

  瞻云云决定下半年减少广告业务接单,专注于提高内容,多多产出高质量视频,提高粉丝量,争取到年底B站账号可以涨粉到1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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