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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Me too到Me better,硬科技投资怎么赚大钱?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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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Me too到Me better,硬科技投资怎么赚大钱?

以前投半导体可能不赚钱,现在能赚钱了,而且能赚大钱了。大的背景是“Me too,Me better”。

硬科技正在聚光灯下。在时代巨浪袭来之际,硬科技应该如何投资?

 “第15届中国投资年会·年度峰会”上,在华登国际董事总经理黄庆的主持下,金雨茂物创始合伙人许颙良、麦星投资高级合伙人邬炜力合创投总经理汪姜维、元禾璞华管理合伙人陈大同、沸点资本创始合伙人涂鸿川、元创资本合伙人王浩,这7名行业大佬投资人,做了主题为“硬科技的裂变与爆发”探讨。

从默默无闻到风口浪尖,硬科技怎么从“冷”到“热”?这个热度会持续多久,是短期的Bubble还是过了三五年又回到比较冷清的状态?

多位投资人认为,因为硬科技进入的门槛高,也因为市场以及专利受限。所以大家没有从1990年代末开始做。相比较互联网发展,中国硬科技晚了十年。,但现在不同了。据世界专利机构WiPo统计的数据,2019年中国申报的国际专利数量第一次超过美国。

另外,近年来科创板以及港交所18A的改革,推高了硬科技估值,加上中美贸易摩擦卡脖子——即使没有这个因素,投资人们一致认为,中国产业到了变革的时候。国家大战略、中美贸易战加速了硬科技0到1的到来。“以前投半导体可能不赚钱,现在能赚钱了,而且能赚大钱了。大的背景还是’Me too(国产替代),Me better(赶超)‘。”

在投资人看来,当前硬科技创业者在自己的领域里非常强,但从科技突破到成功的公司,中间有很长的路要走。作为投资人,更愿意与硬科技创业者们共同成长,陪伴他们成为伟大的公司。

以下为巅峰对话实录,由投中网整理: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大家好!今天Panel的主题是硬科技的裂变与爆发。先请每人花1分钟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华登国际黄庆,一直坚持早期科技投资,包括半导体产业在内。

元禾璞华 陈大同:我是元禾璞华陈大同,早年在半导体领域创过业,从2009年开始做投资。当年有人说在中国投什么产业都能赚钱,就是投半导体不赚钱。投资这个高成长的行业怎么可能不赚钱呢?我用了十多年的时间证明,我们投半导体不但能赚钱,而且回报率非常高。

沸点资本 涂鸿川:大家好!我是沸点资本的创始合伙人涂鸿川。我从1995年开始做VC,一直关注高科技领域。分别在东京、硅谷、波士顿,以及国内从事了26年的科技投资。刚作VC的时候,互联网还未普及,当时的投资领域主要是通讯光纤网络,存储系统,芯片等,也参与过投资像英伟达一类的项目。其实十年前,在中国做硬科技投资特别难,可喜的是这两三年来,由于国内科研的水平提高,硬科技行业在兴起。我们也会持续关注人工智能、机器人、云端智能、数据挖掘、5G等这一类的高科技行业。

元创资本 王浩:大家好!我是元创资本的创始人王浩。我们是新机构,2017年下半年成立。但我自己是老兵,在行业里有21年积累。我们主要投资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技术行业,谢谢大家!

力合创投 汪姜维:大家好!我是力合创投的汪姜维。力合创立于2019年,是清华大学深圳研究院体系内的投资平台,专注于早期硬科技投资。谢谢大家!  

麦星投资 邬炜:大家好,我是麦星投资合伙人邬炜。麦星投资已经成立了17年,过去我们投资了无人机领域(大疆创新)、新能源产业链、无人车产业链等等,我们也持续关注大消费及医疗产业。

金雨茂物 许颙良:大家好!我是金雨茂物合伙人许颙良。金雨茂物总部在南京,主要围绕新材料与智能制造、新能源与生态环境、新医药与大健康、半导体与创新科技等领域进行投资。2015年,我们挂牌新三板,在股转系统上有充分的信息披露,欢迎大家查阅,谢谢。

硬科技正在复制中国互联网崛起的老路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五年前我和投资圈的老兵谈到“硬科技投资”,他说,硬科技是美国人干的,我们不干。今天硬科技忽然成了风口,是什么促进了这种变化?请汪总先来。

力合创投 汪姜维:硬科技怎么从“冷”变“热”对吧。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为什么以前大家不愿意投硬科技?

力合创投 汪姜维:从1990年到现在,中国资本市场走过了30年,风险投资也差不多是那个年代出现的。但之前中国的创新更多是商业模式的创新。以前PC互联网时代、移动互联网时代都有这样的特点。

为什么?模式创新相对容易。中国人多,有足够大的市场。一开始一定是做1到N的事情,但实际上模式创新是建立在硬科技基础上,而这些不是我们自己擅长的,产生的收益、效果来的更慢。从人性的角度,投资行业开始的时候,要赚最容易赚的钱——模式创新的钱。20年前、10年前,投资硬科技是非常不容易的。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也有很多人投资从开始就投硬科技,从来没有改变过。大同投半导体也差不多十年了,这十年你感觉有什么变化?为什么现在是爆发点? 

元禾璞华 陈大同:我在硅谷创过业,也待过很长时间。中国模式创新开始的时候都不是创新,都是国产替代。十几年前办个如家、携程、分众都能赚钱,当时中国社会正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折,创业最简单,去美国看,哪些服务业的东西中国没有,回来办个公司,保证几年就上市。

但是最简单的国产替代模式就是copy,很快就完了,后面紧接着是复制美国互联网公司的成功,咱们的BAT都是这么做的。不过中国人做事有一个特点,前面是抄别人的东西,但是因为我有本地市场,出现了本地新商业模式。互联网领域也出现了不是照搬别人的,有自己领先商业模式的公司。

互联网领域的发展过程完全复制在了硬科技这条路上,只不过因为硬科技进入的门槛高,所以大家没有从1990年代末开始做,中国硬科技的发展模式几乎比互联网行业晚了近十年。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现在有什么变化? 

元禾璞华 陈大同:五年前只有很少的投半导体的。像我们璞华和华登是投半导体的,这两年几乎一半以上的机构都在投半导体。因为两方面原因:

一方面是商业模式创新的路越走越窄,包括互联网创业越走越窄,这五年很少有成功的商业模式出现。这么大量的钱必须要往其他方面走,技术创新一定要进来,这是硅谷几十年的经验。

另一方面中国发展到这一阶段短板凸显,别人可以卡我们脖子,基本都卡在硬科技上,这两点因素叠加,资本就有投资方向了。说半天,卡脖子就是国产替代的机会,现在出现硬科技的机会了,所以资金就全过来。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王总,你怎么看?这两年机会比以前更好了,还是钱没其他地方去了都涌入进来?

元创资本 王浩:还是大的趋势,我特别认同大同讲的话,以前创新不光是互联网创新,还是制造业/硬科技创新,所谓的“Me Too”,“Me Better”是第二阶段,会比美国做的更好。比如说电商会比美国做的更好。 

中国创新的前40年和后40年是从0到1、从无到有的阶段。这些年科创板的推出拉动硬科技的估值,有中美贸易摩擦卡脖子的原因,但即使没有卡脖子的因素,中国产业变革也到了这个时候了。国家大战略、中美贸易摩擦加速了0到1的到来。以前投半导体可能不赚钱,现在能赚钱了,还能赚大钱了。大的背景还是“Me too,Me better”,做到0到1。 

元禾璞华 陈大同:创新还有一个时间点,科创板出现了一大批半导体上市公司,投资人真正赚到钱了。资本永远是跟着钱蜂拥而至。

中美摩擦对硬科技产业的影响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这两年行业很热的原因和科创板有很大关系。科创板让这些公司有非常高的估值,投资人能快速地退出。以前投半导体公司要等十年,现在等五年就上市了,这是前所未有的机会。

另外,行业大盘开放,以前投资半导体的时候基本是“三窄”,而今天公司面向主流市场变大了。有高端应用,就有高端创新,是正向的循环,这在以前不存在的。今天所谓的裂变是有一定道理的。

另外,美国政策对中国的影响,涂总有什么想法?好,还是不好? 

沸点资本 涂鸿川:黄总把最难的问题留给我了。不提国际政治的因素,长远来看美国继续不断限制芯片设备、软件的话,肯定是会有影响的。尽管如此,科创板还是给硬科技创业公司很好的平台。过去中国市场会更看重公司历史盈利能力和资产情况,没有利润谈不上上A股,但是现在会看重公司的发展空间和成长,这两年科创板上市的企业可以没有利润,但当中有一条值得注意的是,对企业在研发投入、发明专利上的要求提高了,这对硬科技企业来说是很重要的一点。

我们投资的网络安全公司奇安信去年在科创板上市,公司虽未盈利,但在申报时专利有好几百项,研发和专利情况都是在全国领先的,所以有利于上市过会。但也不是说把专利做好就能IPO,最终还是要把技术研发好,把产品做好。

1996年,我在深圳看项目的时候,当时中国的高科技技术和美国有大概12年差距。而今天在中国投资服务机器人、医疗机器人,人工智能技术差距缩短到了2至3年。

而且根据世界专利机构WIPO统计,2019年中国申报的国际专利数量第一次超过美国。为什么前十年不追捧硬科技的公司?很大原因是没有专利,市场受限。以前国内做的很好的产品不敢卖到海外去,因为没有国际专利,卖不出。我们去年投了一家机器人公司,因为有很好的专利,现在把自主研发的产品卖到日本去了。

如果硬科技只是盯着国内的话,市场受限。现在国内企业专利和海外技术距离拉近以后,在海外市场有非常大的机会。接下来你会看得到,比如像医疗机器人,我们跟美国医疗机器人的差距不再像以前那样高不可攀。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刚刚说到,中美关系打开一扇大门,大家积极追捧中国的科技公司,高端市场向中国市场,是以前没有的。

美国高科技投资是做得最好的,有这么多先进技术不断产生。早期高科技投资特别多,美国高科技投资和中国高科技投资有很大不同,中国很多高科技投资不是先进投资,而是国产化,更多把以前国外的东西国产化。

陆陆续续有新的公司进行更多创新,很简单的例子是大疆。当年投资大疆的时候,他们刚在卖无人机,现在变成国际巨头,2000、3000人的研发队伍,面对任何的竞争对手都不超过100人,这是绝对的优势——公司一群年轻人可以做到全球领先,并且不可阻挡的态势已经发生。

其他硬科技行业是不是也在发生?从你们的投资角度来看,是在做国产化、还是也在往前走?

许总,您做了很多高科技公司,您怎么看?

金雨茂物 许颙良:我们从2009年开做创投,主要投资硬科技企业,以技术为核心,以技术创造价值。

中美关系的问题,抛开其他方面的影响,单对于科技创新转化、推动科技力量快速发展肯定是好事。

之前下游企业大多采购进口原材料、进口产品,认为风险可控,质量有保证。但后来中美贸易争端的出现,科技创新上升为国家战略,给硬科技企业带来了很多机会,企业成功的概率越来越大。原来都要通过各种资源关系做测试、认证,周期很长、成本很高。现在倒过来了,应用场景主动找科技创新企业做认证、测试。

我们现在对硬科技的定位很清晰——一定要经得起实践的反复论证,要在实践中不断磨炼、不断验证,才能成为关键技术、新技术、突破技术。这个过程中,应用环境、应用场景非常关键。

硬科技投资的难点是什么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大家都投了硬科技,邬总你怎么看?难点是什么?

麦星投资 邬炜:刚才黄总也提到了大疆,麦星总部在深圳,也是大疆创新的第一个机构投资人,我们在很多年前就投资了大疆。

确实,硬科技的技术创新带来的红利是巨大的,这个我们都有切身的体会。但是这个事情一定是很难的,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才可以实现的。很多硬科技包括芯片,之前很多年时间默默耕耘,终于有一天被市场、下游客户、资本市场认同,这个过程往往是艰辛的。

大家都提到科创版等等,对投资人来说是系统性红利。一方面来说是退出的通道越来越畅顺,另一方面来说是社会对硬科技的需求到了一个爆发点。

我总结资本市场的反应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倒逼上游硬科技的创新。对投资人来说,这是很好的环境。

从创业难点来说,我们系统性地关注了新能源车创新领域,包括手机供应链等硬科技。发现创业者,特别是硬科技创业者在他们的领域里都是非常强的,这是从技术突破角度。但是从科技突破到成功公司,中间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作为投资人,更愿意跟他们分享在看创业企业成长路径里需要做哪些事,从技术突破到最终建立成功的公司,中间各个阶段以及各个要素,希望能够补足。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今天科技投资从默默无闻、大家都不愿意介入,到风口浪尖,在座可能都不太舒服。以前我们从来没有受到如此注目,现在是探照灯在照着我们。

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是短期的泡沫,还是过三五年又回到比较冷清的状态?

元华璞华 陈大同:我觉得绝不只是短时间会发生的事,道理很简单,我们有科创板,后面硬科技会源源不断地推动。

另外特别重要的是,中国产业到了一定阶段需要产业升级,内生有需求。与互联网相比较,国产替代(Me too)追别人还要追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现在做了二十年半导体了,芯片能满足10%几的国内需求,所以至少还有十几二十年的追赶阶段。

当你追赶完之后就开始创新了,创新的时候会走到全球前面,技术创新跟商业模式创新不太一样。技术创新是永远有新技术创新,永远会有新公司源源不断,跟硅谷完全一样。技术创新的具体内容,可能这阵儿是半导体,是人工智能、生物医药等,但整个潮流是长期存在的。对接的重点领域有可能有所迁移 。

沸点资本 涂鸿川:国内这两三年在聊硬科技,1999年我到硅谷的时候就投硬科技。但现在的硬科技跟十年二十年前有所不同,以前的技术是七、八年一个大迭代,现在技术是三、五年一个大迭代。技术迭代是非常迅速的,如果原本行业老大跟不上的话就会马上被颠覆。

今天科技企业太火了、估值太高了,短期内可能要被调整,从大趋势来看,未来十年二十年肯定是技术驱动的。

没有一家公司可以说现在持有的技术在十年后还能占优势,看看以前的诺基亚、摩托罗拉,因为技术创新跟不上,曾经全世界数一数二的手机公司一夜之间也就垮了。我自己做了26年高科技领域投资,觉得硬科技投资不是短暂的事情,虽然肯定会有波动,但长期来看绝对是最好的投资领域。

中国硬科技,什么时候能出现世界一流的公司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起码,从我这边看,这个事情越来越大。以前中国人很多不愿意投资科技,很少人通过科技创新得到回报。但现在逐渐发生,有样板、也有榜样了,这会刺激更多人来做,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出现了高端客户。二十年前做半导体,是把别人的拔下来才能卖出去,要仿制才能卖,因为客户不会选型也不会用。但今天客户很清晰要什么,也敢用。出现高端客户后,就会有创新,这是非常基本的,是基础的、自然而然发生的。

中国硬科技投资和国际越来越像了,你们认为中国硬科技投资会做出怎样国际一流的创新?

金雨茂物 许颙良:国家各级政府部门和监管部门、金融机构、资本市场,一直都在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和方式,多维度多角度地支持中国科技创新,支持关键技术的突破。

刚刚黄总讲的大疆很典型,现在华为、小米、BAT都在硬科技方向进行投资和布局。像腾讯,围绕着硬科技投资范畴,基本布满了整个链条。

硬科技是由技术要素决定的,这需要更长时间和更多投入。不仅仅是创投资本,还需要更多的社会资本,特别是央企、国企的政府资本参与进来,更多围绕着硬科技加大投入,支持硬科技发展。

今天在讨论裂变也好、未来趋势也好,都是大势所趋。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王总怎么看,什么时候出现全球领先的投资趋势?

元创资本 王浩:第一,我很坚信这个趋势会到来。我们公司是元创资本,投资中国原创技术。 

去年投了从芯片到传感器的公司,属于全球唯一MEMS光纤传感器。这个企业做了13年,默默无闻,做的是军工领域。5年前,这家公司实现从0到1的突破,基本主流机型、主流军舰都用它的产品,保证产品性能全球领先。

3年前开始从军用到民用,高维打低维,基本把竞争对手从地铁、高铁、风机全部赶出去,这家公司叫拜安科技,是上海的公司。这种公司会越来越多,一定会出现0到1的突破,因为中国到了这样的时间节点,现在会越来越多出现这种类型的公司。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涂总呢?五年前就把科技投资面向主流市场而不是白牌市场,因为我们成长起来了。

沸点资本 涂鸿川:能不能成世界级的公司,先举一个例子,高科技领域以前是美国第一,然后是日本、中国。最近日本在谈论一个话题,中国的AI机器人已经超越了日本。

记得十年前国内消费者更喜欢的是日本制造的家电,但现在也不怎么看了,因为产品质量和技术功能上中国家电已经超过了日本,不只是价格方面,日本在AI应用、机器人方面价格不行,技术也已经慢了。

在和美国人聊大疆的时候,他们会以为这是硅谷的公司,事实上大疆在无人机领域已经是世界数一数二的,说明我们的科技创业公司从技术、迭代时间上看,成长明显。但中国的硬科技公司三年、五年内要成为全世界最强的公司,还是有距离,还需要累积,不可能一夜之间全冒出来,但这个趋势可以看得到。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留给大同。

元华璞华 陈大同:百分之百会出现,但是过程是“点—线—面”的。几年前投了做平衡车的九号机器人,现在已经世界第一了,投的时候不是,后面他把美国发明平衡车的公司给收了,目前在全球平衡车方面绝对第一。目前已经可以看到点点星星了,之后会越来越快,十年后一定成为“面”。

华登国际 黄庆(主持人):谢谢大家,谢谢panel的嘉宾。

网站编辑: 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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