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内卷里的软件测试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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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共计 6898 字，读起来有点辛苦。

”

业务测试还是测试开发？

三十五岁的老陈，在某不知名测试社区 TesterHome 匿名版看到一个帖子，帖子的作者而立之年，接到了两个 OFFER，一个是功能岗最多只是写写脚本，不累。一个是测开是平台或工具的开发，996。公司规模差不多，工资业务测试低一点。作者问大家会怎么选？

老陈看看屏幕左上的时间，还有几分钟就到 9 点了。收拾下打车回家。在专车上，老陈又想起那个帖子。年轻人还是太幼稚了，老陈脑子里想了一堆话，手机打开网页想去回帖，页面打开的一霎那，突然泄气，心想管那么多干嘛？

老陈刚开始做测试那年，还没有那么多差别，团队里就几个人，每天做些点点点的事情。那时候用例是用 excel 记录，缺陷是用 matis 管理，没啥流程管理，敏捷刚进国内，每天早上站着乱扯几句，一周没几个会，几个月一个版本，每天能准时下班，从来不焦虑，一直以为干着业务能做一辈子。卧槽，啥时候突然变了？老陈捋了捋稀疏的头发，怎么也想不起来。

TesterHome 社区的公众号第二天就这个话题发起了投票，你觉得楼主应该选测开还是业务点工？出乎老陈意料的是，选择业务居然超过了选择测开的。老陈想这是业务测试们的意淫么？

“业务路线，测开发展空间越往后和开发方向越像，成长空间会变窄，做业务从长远来看，可以快速转向其他方向或领域，当业务扩大分裂时，做业务的上位机率更大一些。TesterHome 社区公众号的受众大多数是 26 岁到 35 岁，这个年纪正是工作的黄金年龄，26 岁的已经工作三年，打好了基础，35 岁基本达到了工作生涯的顶峰，如果在这黄金 10 年里没有成长为管理者，那么基本算是失败的了”，TesterHome 的老徐说，这位 35 岁的老兵离开北京的汽车之家之后，去了西部淘金。

我们看了投票的数据，支持测开的票数并没有落后太多。“基本上持平吧，其实我是支持测开的，测试工程师的发展路线往往都是功能测试->自动化测试->测试开发->测试专家/测试经理，无论怎样，测试开发是测试工程师职业道路上无法回避的。”某入行三年的年轻专家说，他是沿着这条路一步步走过来的。

“测试开发更加有市场！培养自己的代码能力，往测试开发方向发展，这可能是更宽的一条道路。这条路的市场接纳度相比前面两条来说更高，机会也会更多。” 公众号博主程序员一凡说。

最近有个综艺，叫做演员请就位，里面有个市场定位，你有市场，市场足够大，就能定位 S 级（最厉害的级别）。听说脸书一开始就没有测试，谷歌已经没有了 TE，都改成了 SETI，而阿里巴巴早就把所有的测试 title 调整为测试开发，无论你是做业务的，还是做测试工具的，统统都叫测试开发。在知乎搜索测试开发，会出来许许多多培训公司，传统的达内，51testing，新兴的小公司或者个人培训，我们发现现在主打的课程清一色都是测试开发。培训是最好的市场洞察机，当你看到哪个东西培训最多，那说明这个东西最火。

“市场教育了培训公司，让培训公司重点投入测开的课程。培训公司在向社会输出测试开发的时候，其实也教育了市场，提高了行业水平。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大家都希望软件测试工程师的环境越来越好。”

“大比例的手工测试工程师说明国内研发质量依然很渣，但现在大厂们开始带头提升生产力和研发效能的时候，说明风向开始变了，如果传统测试人员不及时地学习进步，逐渐就失去了竞争力甚至被淘汰。”公众号读者 MAX GK 留言道。

每个月从培训机构走出来的测试开发不计其数，不断地去填补大大小小的公司的质量团队的梯队。我们可以确定一个良性发展的测试团队，它必然是有着各种维度的梯队的。“测试工作必须分层次和梯度，手工测试可能没必要淘汰，但是这并不代表测试工作不需要往精深的方向发展。”读者周杰偷在公众号里回复说。

误解。对于业务测试一直有着误解，就是手工测试，这感觉好像手工就是不动脑子。业内人士常常自嘲是 点点工程师 。长久以来，软件测试工程师群体内部认为测开是代表技术的，而业务不需要技术。某测试工程师在匿名版写：“能做测开就做测开。看招聘，现在互联网大厂 hc title 基本上都是测试开发。功能测试更偏向于传统行业，意味着发展会越来越窄。技术才能安身立命。”

我们不得不重新来定义一下业务测试的范畴。一个完整的业务测试应该包括且不止：质量标准的制定，质量流程的搭建，业务的深度理解，引入技术手段改进效能，帮助产品成功。这些不需要技术吗？

所以，业务测试和测试开发冲突吗？是测试开发在淘汰业务测试么？在其他业务方看来，业务测试和测试开发都是测试，在有限的资源下帮助业务成功即可，而你究竟是业务还是测开，does not matter。

这次投票还有一个干扰因素，业务测试比测试开发工资高，在为五斗米折腰的社会里，钱多往往是更好的选择。“做测试有几个不缺钱的，99%的情况默认楼主缺钱就对了”，TesterHome 社区成员 scu-zrb 说。

996

“我在 Boss 直聘上刷了几个月了，就想找一个不需要 996，但是薪水还过得去的职位，跳槽不说加薪，总不能降太多”，老杨是某 BAT 的员工，过了而立之年，晋升失败了几次后，对层级观念也淡了不少，每次都笑谈，等着被优化吧。

“今天中国 BAT（百度、阿里、腾讯）这些公司能够 996，我认为是我们这些人修来的福报”，2019 年 4 月 11 日，马爸爸一句话，阿里成了福报厂。

2019 年 3 月 27 日，一个名为 996ICU 的项目在 GitHub 上传开——一名程序员在 GitHub 社区上建立了一个“996.icu”（即工作 996，生病 ICU）的项目，披露部分互联网公司“996”工作制现象，大量“996 工作者”涌入并控诉。4 月中旬关闭，发起人说由于项目接近失控，不得不关闭。

随后，又出了一个 955wlb（https://github.com/formulahendry/955.WLB）的项目，该项目记录不加班的公司名单 - 工作 955，work–life balance (工作与生活的平衡)。可惜的是，名单列表里几乎都是外企。

“通勤两小时，公司里 12 小时，8 小时睡眠，还有 2 小时留给家人。自己呢？自己就算了吧”，老杨苦笑道。

我们也采访了一些一线的测试工程师，听到几种不同的声音，1. “其实哪有那么忙，大部分人都是到了下班点，不下班，坐在那里，不知道在干嘛。” 2. “真的很忙，忙着开会，需求宣讲，系分宣讲，测分，方案讨论，白天都是会，到了晚上才能安静下来做点自己的工作。” 3. “事情太多了，不加班做不完。”

我们总结了一下，对于测试工程师而言，造成加班的原因，除去受奋斗逼影响外，无非以下几种原因：1. 开发测试比不合理，正常的比例通常为 4 比 1 到 8 比 1。但也有很多公司，10 比 1，甚至 20 比 1，这种情况下，测试工程师不加班都难了。2. 受伪敏捷模式荼毒，一个月七八个迭代，疲于奔命。3. 保姆式服务，很多团队把测试当做保姆，什么杂事都丢给测试。4. 项目管理缺失。

“我们毫无项目管理，排期中从来不考虑测试时间，好像一提测，测试就能立刻上手测试一样。”支付宝的某个外包测试和我们说，“测分也不给时间，用例设计不给时间，提测都是晚上提测，我们那一屋就测试加班最多。”

“真加不动了，我现在对猎头就说帮我找少加班的，离家近的”，老杨说，“30 好几了，虽说心态还跟 20 多岁小伙一样，但是身体实实在在摆在那里，真加不过那群小年轻了。老了，老了。”

所以，像老杨，老胡这样还在头部公司一线和年轻人拼体力加班的人，也许离开大公司，去外企或者国企才是最好的选择。“断离舍吧，本来有点不甘心的，但是把这份不甘心也给断了，对自己宽容一点，轻松一点。”

35 岁

这一段时间，老白很焦虑，自从带团队之后，接收到很多来自管理层关于人才培养，人才储备的消息，虽然自己已经上了管理岗，暂时上岸，但是年龄的危机感依然存在。“组织要淘汰你的时候，才不会管你在什么职位，更何况一线的团队 leader。”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35 岁突然成了 IT 人职业生涯的终结年龄。2020 年 7 月，华为开始了大裁员，清退 35 岁后的人员。随之腾讯也开始劝退高龄员工。相信随着新冠疫情的深远影响，未来裁员会越来越多。

对于职场人来说，有两条线横竖我们是绕不过去的。一条是年龄生死线，也就是被现代社会普遍默认的“35 岁”（公务员的录取也是 35 岁截止），另一条是职级天花板。“都 35 岁了，还没混到个管理岗位，也是挺失败的”，作为一线头部公司的大头兵，老张常常自嘲。

年龄问题，是共性问题，不是软件测试工程师特有的。这个年龄段是 85 年之前出生的一批 80 后，向上的空间越来越窄，少部分人上去占了位置，大部分人还在一线，凭借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和不错工作态度（打一巴掌，伸左脸）在公司企业里依然占据着较为核心的地位。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晋升的机会，而且激励也会越来越少。知乎上有一个帖子“海归 35 岁，阿里 P7offer, 是否接受？”，其中有个网友回复，“阿里内部高潜 p7 至少得是 30 以内的”。意思就是，到了 35 岁，你的潜力已经用完了。

天花板，太容易了。而测试工程师的天花板，就像入门一样，低的不得了。“说句打脸的话，如果行业领先者的薪资也就是一线 30-40K，学校好点的科班真没愿意来的。。。” TesterHome 社区匿名版有人说。我们看其他工种的，无论是研发，还是产品，走上高管的比比皆是，而质量出生的屈指可数。“35 岁是道坎，如果还是升不上去，被优化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 社区成员 xuewuhe 说。

“我年轻时候，换工作特别容易，学校好，履历好，这几年没动，一不小心 35 了，再出去溜达一圈，都没人要了”，老张说，“难不成真要开专车了？”

“我们现在也不看 30 岁以后的候选人了”，猎头凯西和我们说，她专业从事互联网技术方向的人才挖掘，“现在的公司基本要求 30 岁左右能到专家水平的，你去看招聘网站，都要年轻厉害的。”

市场就是资本市场，没有任何感情和怜悯。35 岁的测试工程师，不是小学生的爸爸就是小学生的妈妈，在学校，家庭，老人之间连轴转，早就失去了和年轻人竞争的能力，没有竞争力，就要被淘汰，市场淘汰你的时候，不会说一声抱歉。

内卷

以前不知道内卷，2020 年内卷这个词突然火了。内卷最早出现在农业，后来到了人口。最近内卷的含义变成了：存量竞争下的互相内耗，导致竞争中的个体付出增多，而实际收益未变的过程。尤其是在奋斗逼出现之后，内卷和奋斗逼就形影不离，知乎上一致认为奋斗逼导致了内卷。本来 2 个人每天 8 小时，2 天才能完成的事情，奋斗逼一个人一天花 16 个小时完成了。老板一看，不加班的那个人特别多余，于是就开了他，这就是奋斗逼内卷了不加班的同事。

2020 年 10 月 3 日，TesterHome 社区匿名版，突然有了个帖子引发热议：“测试人的内卷，从左移右移开始”，文中描述了测试成为万金油后，又能干开发又能干运维，给老板节省了人力成本，同时也抢了开发和运维的活。10 月 5 日，TesterHome 专家高飞针对该贴，阐述了自己的看法“我们真的知道测试行业的内卷是什么吗？”，高飞指出左移，右移以及自动化的出现拉高了行业的技术水平，本来大家在不用学习技术，不用做这些就可以活的好好的。但是现在门槛变高了，大家就业更难了。但这不是内卷，这是正常的技术发展。

“而我要表达的是，内卷跟这些没关系，至少不是主要因素，这是正常的技术发展。相反的是如果测试行业没有门槛了， 大家不需要学技术了。那才是内卷的加剧的开始。因为门槛低，待遇高（在北京手工测试的 10 几,20K 的薪资也是超越其他行业的存在），会导致数以十万计的行业外的人群涌入测试行业。因为谁都想轻轻松松的挣高薪， 你要公平那就是所有人都公平，这钱你能挣得其他人就也能挣得。过量的就业人群会迅速破坏测试行业的供需关系。在激烈的竞争下 10 几 K 的平均工资会被快速拉平到可能只有几 K。而且只有几 K 的工资大家还得拼命加班，还会有大量人员失业， 因为市场上岗位就这么多，突然多了几十万消化不了。到那个时候大家日子绝对比现在要凄惨。可能很多人不信，但是这是经济规律， 市场一定会在供需关系上找到平衡点。可以参考当初外卖行业刚兴起的时候， 外卖小哥的月薪平均在 10K 左右，做的好的 15K。导致大量的工厂工人和社会上的年轻人迅速涌入外卖行业。大家可以搜搜当时的新闻， 工厂的老板在斥责外卖行业吸社会的血，年轻人都去做外卖没人去工厂做实体经济了。然后大量人员进去了， 你再看看外卖小哥们现在的待遇是什么样的？前几天沸沸扬扬的事件大家都还记得。当初外卖骑手就是门槛低，待遇高， 一个人，一件衣服，一辆电动车就可以入行了，几乎就是没什么门槛。所以如果我们拒绝技术发展， 那今天的外卖骑手，就是我们的明天。这就是我的观点， 造成内卷的反而是楼主这样不希望技术发展，而导致海量人员无门槛的进入测试行业带来的。推广技术发展的人，反而是阻止内卷的那一批人，因为他们造成的技术水平的增高才阻止了非常多的人进入这个行业跟大家竞争。”——来自高飞。

我们很高兴，有人开始思考测试人目前的处境。我们可以肯定的是，目前软件测试的环境内卷的十分严重，但是像那个匿名贴的楼主一样，我们无解。正如资深测试专家槽神所说，“感觉楼主是个指望社会生产力不进步来保住自身利益的人，可惜历史的车轮从没停止过前进。你们在上下左右前后移的问题上争论可能说出来所有行业都要面临的现状，而且是维持了上万年从未间断过的现状……可惜我们谁都改变不了”。

“测试人的内卷有很多，业务卷测开，测开卷业务，年轻人卷中年人，中年人卷老年人。我们很焦虑，TesterHome 社区的管理员们都过了 30 岁，和大家一样，焦虑不堪。但是我们不认为这个算是太坏的事情，思考才能带来进步，我们需要辩证的看待这个问题”，社区管理员俊哥说。

匿名贴里点赞最多回帖这样写到：“这件事，站在不同的维度，宏观和微观，不同的角度，得到的结论是截然不同的。大家看过《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这篇文章没有？还有《算法即剥削》。从技术的角度看，建立外卖平台，用算法提高生产效率，创造价值，有错吗？KPI 完成了，大家分奖金，不香吗？技术人说，我不过是个打工仔，完成老板的要求而已。那外卖骑手怎么看呢？我相信大家看过这篇文章，就有自己的看法。我与大佬的观点区别在于，他是以一个行业从业者的维度来解释当前行业环境的合理性。号召大家把蛋糕做大，去扩张。然而这个蛋糕在我看来还是在一个很小的维度，开发，测试，运维，在这样的一个框架内，大家内卷而已。测试人说，我们要左移要右移，去抢开发，运维的活儿吧。开发也说，我们要全栈，运维也说，我们要自动化，要大包大揽。技术的圈子，在我看来并没有突破。只是从个体的角度来说，他全才了，相对来说收益提高了。拔高了他这个群体的标准要求。可以对比一下 10 年前和现在的行业门槛，这年头不会写两行代码还敢撑自己是个测试？你可以解释说，这是技术发展的客观规律，历史的车轮从不因个体的抗争而停摆。但是放在宏观的角度，这就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还用外卖骑手来举例，终有一天，算法会将骑手的时间压缩到极限，人工再也不可能完成这样的要求，人工智能取代人力是大势所趋。那么这些被榨干了的骑手何去何从，有人 care 吗？某一个倒数第一嫉妒尖子生，可以解释为个例，但是倒数第一太多了，数量达到一定规模后，这个桌子就有可能被掀翻的问题。因此，外卖行业要被监管，算法要被约束，技术和人性必须要有一个平衡点。

测试人其实是一个很独特的群体，通常看来，这个职位不生产价值，而是通过 QA 来减少 bug 造成的价值损失，形成一种测试越给力，就越没有存在感的表象。于是大佬们开始行动了，通过左移和右移，实现自己的角色转换，但是这一切的大前提，是你的测试能力本身是过硬的。而不是说，你连基本的测试都做不好，而是先要靠代码，算法，linux 等运维技术来获取一张入场门票——老板在各种技术大会上看到了大佬的演讲，于是要求人力部门：以后我们招 QA，就按这个标准招，不会代码的不要，不会 xx 的不要。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面试造火箭，入职拧螺丝”的现象。活儿还是那个活儿，但是测试人不得不花大价钱参加各种培训（TesterHome 的大会很便宜啊），去提升获得岗位的机会。这里面有少数人天赋异禀加后天努力，可能成为了大佬，大部分人不过是苦苦挣扎在这个行业混口饭吃。我认为，这个过程，是内卷的体现。

其实我们争论了半天，不解决任何问题。从个体的角度来看，提高自己的水平，去争取成为那 20%的大佬，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从 80%的平庸测试人来说，或许需要一个契机，去推动国家力量出台相关政策，规范行业的发展。这一天可能会很漫长，但是作为平庸的大部分人群体，需要发出自己的声音。”

看到大家都在拿外卖骑手的处境作对比，（可能大家都想好了，35 岁之后去送外卖），我们想和大家分享下数据，网上估算全国有 500 万的程序员，而测试工程师估计不到 20 万。全国所有的外卖骑手加起来有超过一千万。而外卖骑手的月收入 2018 年为 7000+，而程序员（包括测试工程师）这个群体的平均工资是 14000+。在国家看来，程序员（包括测试工程师）已经是高收入的中产阶级了。

当然，我们不应该用宏观的视角去审判个人，很多事情，大家一起承担就没事，放到个人身上就天塌下来，认识个人，并且充分尊重个人，是社会文明的进步。“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有的人一路奔跑只为了尽快接近自己的目标，有的人选择放慢脚步欣赏路边的美景，这两者都没有过错。一方非得要求另一方遵循自己的原则去做事是不现实的，大家恐惧奋斗比主要是因为怕鲶鱼搅乱了现在的环境氛围，把节奏带坏了。然而资本逐利的本质下，不随波逐流的人可以选择明哲保身，但是不应该攻击那些奔跑的人，大家处境不一样，有的人家里几套房父母健康儿女双全，没有贷款，你非得让一个北漂的人，上有老下有小的青年跟你一样看看风景拍拍照生活小资，有点不讲理”，俊哥说。

如何摆脱内卷

内卷是大环境，身处在这个环境，无论如何都会受到影响，我们所能做的就是保持年轻心态，终身学习。在 BOSS 直聘分别针对求职者和雇主的《2020 求职需求趋势调查》和《2020 企业人才需求趋势调查》中，当被问及“最希望提升哪些素质型能力”时，“自主学习”能力在雇主端和求职者端的重要性分别排第一和第三。

“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提升自己的能力，作为测试人员，掌握更多的技能，才能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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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件测试工程师的学习之路离不开 TesterHome，那更要来 TesterHome 举办的 MTSC 深圳大会看看了。目前议题已经差不多都就位了。议题一如既往的优秀，讲师一如既往的大咖，票价一如既往的打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