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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海行动!中国芯片帝国出征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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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文来源君临,创业邦经授权发布

6月底的那几天,全球半导体行业波谲云诡。

大阪G20会议上,由于最高层的努力,川普终于松嘴,美国芯片公司长舒一口气。

而G20结束后的第二天,也就是6月30日,日本传出一个重磅消息:将要限制对韩国出口半导体材料、OLED材料等高科技材料。

这能要了韩国人的命。

韩国经济对半导体的依赖巨大,没了半导体化学材料,韩国经济将受重挫。

据说在G20会议上,安倍和文在寅先是皮笑肉不笑地相互呵呵握手,8秒钟后就互相无视了。

两国现在的矛盾是“二战”劳工赔偿问题的延伸。

发现了吗,中美贸易问题,拿半导体开刀,日韩民族矛盾,也拿半导体开刀。

半导体对任何国家而言,都是命脉所在。

巧的是,6月30日在半导体领域还有一个新闻让人浮想联翩。

6月30日晚间,紫光集团公布了一个简短的消息:

经研究决定组建DRAM事业群,委任刁石京为事业群董事长、高启全为CEO。

吃瓜界流传着一句“金科玉律”:新闻越短,事情越大。

一天时间,两件大事,三个国家的半导体行业被搅动。

说实话,君临乐见日韩在半导体领域缠斗。

大家不要笑君临鸡贼,韩国半导体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是美日相争渔翁得利的结果。

这是天时,当然人和更不可或缺。

韩国半导体的“人和”就是韩国政府不断支持和三星等企业的不断投入。

现阶段中国政府对半导体的支持力度可谓空前,那有没有一个像三星一样持续对半导体高投入的企业来促进“人和”呢?

有,就是前面提到的紫光集团。

1、紫气东来

在波澜壮阔的改革开放初期,很多学校开办了校办企业。清华也不例外,1988 年,清华大学成立清华大学科技开发总公司。1993年,在此基础上成立了紫光集团。

清华的校色是紫色,“紫光”也就是“清华之光”的意思,紫色还代表祥瑞,所以紫光是个好名字。

紫光还真的没有辜负自己的好名字,他很快就成为中国校办企业的典范。

但紫光并非清华大学校办企业的全部,当时清华大学名下有160多家公司,三五个老师成立一家公司在清华司空见惯。

可大学归根结底是教书育人的地方,老师都去开公司了,谁来给千辛万苦考上清华的学生上课?

为了不影响教学,也为了更加专业化地管理企业,在紫光集团成立的同年,清华科技园成立,这就是启迪控股的前身。

这让清华的校办产业越发红火,紫光更是在多个IT细分领域成为明星企业。

不过随后,紫光的命运变得“坎坷”。

也许是为了避免紫光一家独大,1995年清华大学又成立清华大学企业集团,成为和紫光并立的综合性企业集团。

最让人意外的是在1997年,清华大学企业集团打包了一系列公司取名清华同方并成功上市,这就是现在的同方股份(600100),同方股份因此成了清华大学第一家上市公司,并且是中国第一家校办上市公司。

原本,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双料第一的名号应该给到紫光,毕竟论实力和知名度紫光在全国校企中都出类拔萃。而且那一年紫光还成为中国最大的扫描仪企业,这又是加分项。

据说同方股份都上市了,有些清华的人还不知道同方是啥,可想而知当时的紫光是多么懵圈和委屈。

直到1999年紫光才打包了名下扫描仪销售业务、软件业务、环境工程等等一系列庞杂业务并上市,这就是紫光股份(000938)。

后来,清华大学校办企业的规模越来越大,于是在2003年成立了清华控股,把清华大学所有的企业都整合了进去。

从此,中国最大的校办企业-清华控股诞生了。

紫光集团成为清华控股的下级单位,和同方股份、启迪控股、诚志股份(000990)一起成为清华控股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而且经过多年的发展,紫光集团重新又成为清华名下最优秀的产业,力助清华控股成为全球第一大校办企业。

2018年,清华控股收入高达1411亿,位列中国企业500强第137位。

2、奇妙交集

1955年11月,一份名为《高等教育考察团访苏报告》的绝密文件被呈送给了周总理。

这份报告的撰稿人是时任清华大学校长蒋南翔,半个月前他和北大校长周培源等人到苏联的大学进行考察。

报告中他们希望国家仿照苏联的大学院系安排,在北大和清华增加专业,其中一个请求是1956年在清华设立半导体专业。

这份报告中的请求都获得了批准。

之后,1956年国家又发布了《一九五六至一九六七年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纲要》,把发展半导体等4个专业称作“四大紧急措施”,周总理亲自过问。

在《中国芯片最坏的时代,和最好的时代》中,君临提到过,北大在1956年联合其他4所高校成立了一个半导体培训班。

这个培训班就是为了实施“四大紧急措施”而开设。

5所高校中本来没有清华,但为了尽快设立半导体专业,清华大学还是派出了8名学生前往学习。

1957年9月,经过大半年的筹备,加上北大黄琨教授和中科院王守觉教授的协助,清华大学无线电系半导体教研组成立了。

后来半导体教研组独立出来成为清华微电子研究所,而无线电系改名为电子工程系。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清华的这一系一所为中国半导体贡献了无数人才:

上海集成电路事业的奠基人/前中芯国际董事长江上舟、现任中芯国际联席CEO赵海军、博通集成(603068)创始人张鹏飞、兆易创新(603986)创始人朱一明、韦尔股份(603501)创始人虞仁荣、北京君正(300223)创始人刘强、豪威联合创始人/展讯联合创始人陈大同、展讯联合创始人/武岳峰联合创始人武平、卓胜微(300782)创始人许志翰等等。

他们都是清华毕业,而且大多是电子系/微电子所毕业。

在所有清华电子系/微电子所毕业的人中,有一个人很特殊,与大部分以技术见长的同学不同,他更擅长的是资本运作,他叫赵伟国,一个资本猛人。

赵伟国祖籍河南开封,生于新疆沙湾县。

沙湾经济落后,除了有个后来被天润乳业(600419)收购的盖瑞牛奶,几乎找不到像样的产业。因此,赵伟国自幼家境贫寒,从小牛羊为伴。

长大后,他父亲希望他学习一门手艺,就像蓝翔的学子一样成为国家栋梁之才,但赵伟国更想上清华。

1985年,整个沙湾县都没想到,赵伟国真的考上了清华。

本科毕业后,他满脑子都是创业赚钱,也做过很多工作,但一直不成功,所以在1993年他又回到清华读研。

读研期间,他得以进入紫光实习,和紫光的缘分就此开始。

研究生毕业后他又被分配到紫光集团,并担任一个部门副总。

不过紫光在那个时候只是他的一个跳板,仅仅一年后,他就加入了刚成立并上市的同方股份,担任通信研究所所长。

2001年,他参与创立了同方微电子,并担任第一任总经理。

这是清华大学第一家以半导体为主业的公司,也是赵伟国第一次和半导体产业有了交集。

赵伟国当时一定想不到,多年以后他会再次回到紫光,并成为紫光的掌舵人,还会收购同方微电子,并在半导体产业上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冥冥之中,似有安排。

3、潮起潮落

同方微电子的诞生是为了实现自主设计第二代身份证芯片。

中国的第二代身份证更换,是当时全球最大的电子证件系统工程。

那时被共和国寄予厚望的“909工程”(上海华虹)正在承担上海的各类IC卡、智能卡芯片的制造任务,工艺日臻成熟。国家希望趁热打铁,把二代身份证芯片的设计和制造都实现国产化。

同方微电子是4家承接二代身份证芯片设计的企业之一。背靠清华微电子所,同方微电子2003年底率先完成定型鉴定,2004年初就向公安部批量供货。

凭借在二代身份芯片上的成功,同方微电子在2005年成为“2005年度中国十大集成电路设计企业”,更是在2008年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

可谓风光无限。

同方微电子的业务随后也得到扩充,并成为国内最大的手机SIM卡芯片供应商和国内主要的NFC芯片供应商。

2009年,同方股份收购上市公司晶源电子(002049),2011年将同方微电子置入晶源电子,当时中国炙手可热的芯片设计龙头登陆资本市场,晶源电子更名为同方国芯。

不过赵伟国并没有参与同方微电子日后的辉煌,虽然他已经在一家潜力无限的国企担任要职,但他还是渴望创业。于是在2004年,他离开清华成立了北京健坤投资集团。

他回到新疆投资房地产、天然气等业务,短短5年就从100万赚到了45亿!

就在同方微电子和赵伟国都在走向巅峰的时候,紫光集团却是江河日下。

2000年之后,紫光的业务陷入了多元化的泥潭,阵脚大乱。

一向以做B端市场见长的紫光开始做起了C端生意,开始还挺成功的。

紫光华宇输入法和紫光优盘曾是一代人的记忆,甚至紫光华语输入法还问鼎过市占率第一。

可是后来紫光的两个产品都没落了。

紫光华宇输入法虽然还在被华宇软件(300271)旗下公司运营,但最后一次更新停留在2017年11月9日,已经鲜有人使用。

紫光优盘更是已经销声匿迹。

命运与之类似的还有紫光MP3、紫光移动硬盘等产品。

2000年紫光还成为古汉集团(000590)的第一大股东。

古汉集团是湖南衡阳一家做中药饮品的国企,靠着号称一张从马王堆汉墓发现的秘方活了几十年,被紫光控制后更名紫光古汉(现为启迪古汉)。

紫光入主之后就和第二大股东衡阳国资委开始了漫长的撕逼大战。内乱之下,紫光古汉的业绩惨不忍睹。

而紫光股份业绩同样进入瓶颈期,2006年紫光集团还把持有的大部分紫光股份的股份转给了清华控股。

也就意味着,堂堂清华旗下原本做IT的知名公司,混成了一个主业卖保健品的垃圾企业。

为了扭转颓势,2005年紫光曾引入另一家国企首旅集团和民企旺达集团作为战略股东。

结果显然是没啥用,紫光已经到了工资都发不出的地步。

2009年清华大学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革试点,而被深套的首旅也准备离场,紫光将赵伟国请了回来。

赵伟国虽然离开了清华,但是他一直惦记着清华,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清华给的,所以当他赚了钱,他不断给清华捐款、捐物,也因此和清华保持着非常好的联系。

2009年6月,清华控股宣布引入健坤投资取代首旅集团和旺达集团成为战略股东,同时委任赵伟国担任紫光集团CEO。

2010年3月,健坤投资仅仅以1.53亿人民币的代价就获得了紫光集团35.29%的股份,成为第二大股东。

加上对紫光集团的借款和其他支出,总共花费在2.8亿左右。

2.8亿就获得了紫光集团的控制权,这让紫光当时的小股东无法接受,声称清华贱卖国有资产。

小股东的观点不无道理,但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已经成了一个十足的烂摊子,一家国企能找一个民营企业家来接手?

从2009年上任紫光集团CEO开始,赵伟国就对紫光集团进行改革。

对于一个沉疴多年的国企,改革从来都不是一件易事,好在赵伟国做到了。

2013年赵伟国成功缕顺了内部关系,并对紫光集团的持有股份增加到49%,清华控股则持有剩余51%的股份。

赵伟国也开始担任紫光集团董事长和清华控股高级副总裁,成为紫光集团的实际掌控者。

一个新的紫光帝国,蓄势待发。

4、京沪之战

刚入主紫光的时候赵伟国很艰难,他一方面要解决紫光当前的生存问题,一方面也要寻找未来的发展方向。

白天他是处理繁杂事务的企业家,晚上变成中年网瘾大叔,看财经网站找项目。

2011年他选中了集成电路。

作为清华电子系的毕业生,他深知集成电路产业对国家的重要性,对他自己和紫光而言,集成电路将是实现价值的最好舞台。

但做过多年IT工作的赵伟国也明白,集成电路门槛太高,而且产品更新太快。以中国的底子,想要短时间逆袭,完全没有可能。

最快的方式就是并购!

他开始筹划用并购的手段,构建一个千亿集成电路帝国。

为了实现目标,首先要攻占一个桥头堡,经过许多个日夜的寻找和思考,2012秋天他选择了展讯。

展讯是清华校友武平和陈大同等人在上海张江创立,成立于2001年,那时候智能手机还是概念产品,诺基亚、摩托罗拉是高端手机的代表,但是价格太高,中国市场亟需便宜的国产手机。

2003年展讯凭借世界首颗GSM/GPRS(2.5G)的基带单芯片一战成名。

也差不多是在2001年,台湾DVD芯片巨头联发科决定做手机芯片。

没有做过手机芯片的联发科最初没有方向,甚至看着展讯挺有潜力还投资了一把。

后来联发科成功做出了一套手机芯片方案,极大降低了手机研发(攒机)难度,深受深圳电子厂的青睐,山寨手机横空出世,华强北也开启了一个土味神话时代。

与此同时,展讯耗费巨资研发的产品压错了3G的技术方向,而且内部管理变得混乱不堪,从此被联发科碾压得喘不过气来。

2007年之后,展讯虽然顶着“中国3G第一股”的名号登陆了纳斯达克,但内部实际上已风雨飘摇,金融危机时期,几近倒闭。

如果不是刚成立不久的闻泰科技(600745)抛来订单,展讯也许已不复存在。

2009年,创始团队相继离开,展讯迎来了新的掌舵者李力游,一个在全球半导体领域叱诧风云的华人。

在李的带领下,展讯触底反弹。

至2013年,展讯是全球第三大手机芯片供应商,虽然是以低端芯片为主,但不失为是一家非常优秀的手机芯片企业。

另外,当时展讯的控股股东是美国的大型基金公司,封闭期马上结束,他们正准备套现离场。

赵伟国通过关系找到李力游,表明了来意,同时表现出了支持展讯发展4G芯片的决心。

李力游欣然同意。

公司实力强大、股东准备离场、管理层有意合作,展讯简直就是完美标的。

2013 年7月,紫光集团以17.8亿美元收购展讯。

也由此拉开了紫光芯片帝国的序幕。

但其实这是一步险旗。

在2013年5月,紫光集团收购展讯之前,浦东科投也和展讯进行了收购谈判。

上海是中国半导体产业最发达的地方,浦东又是排头兵。上海国资委旗下浦东科投投资过多家知名半导体公司,如盛美半导体、中微半导体、澜起科技(688008)、先进半导体等。

不过,浦东科投也是从2013年左右开始重视半导体投资的,展讯是他们的第一个重要目标。

近水楼台、财大气粗、政府背景,按理说浦东科投拿下展讯问题不大,但紫光硬把展讯抢了过来。

这还不算什么,按照发改委规定,国内公司要想收购境外公司,在发出要约收购前得先获得发改委的“预先批准确认函”,俗称“小路条”。

紫光无视规定,没有申请小路条就直接向展讯发出要约收购。

好在浦东科投没有和紫光撕逼,发改委也就顺水推舟放了紫光一马。

浦东科投转而运作收购同在张江的另外一家芯片设计公司锐迪科。

锐迪科是一家射频芯片供应商,在国内手机芯片领域仅次于展讯,业务和展讯有竞争也有互补,同样是纳斯达克上市公司。

2013年11月5日,浦东科投拿到了小路条,这次他们志在必得。

可仅仅两天后,紫光再次横刀夺爱,11月7日向锐迪科发出收购报价。

11月11日,紫光集团和锐迪科签订收购协议。

这次,还是在没有小路条的情况下签订了收购协议。

连续两次不按套路出牌的紫光集团,不仅惹恼了浦东科投,还被发改委怒斥违规,同时遭到了锐迪科创始团队的强烈反对。

以当时的情况看,紫光成功收购锐迪科的可能性几乎为0,而一旦无法成功收购,按照协议紫光还要支付锐迪科4.5亿人民币的费用。

这个时候,赵伟国的手段、胆识、能量都发挥出来了。

他在海外成立公司,2014年7月,紫光集团海外公司以9.07亿美元的价格将锐迪科收入囊中。

帝都和魔都在半导体领域的缠斗已有几十年历史,但是这种赤裸裸地明抢还是比较少的,更何况是从上海的国企手中夺走两家位于上海的优质半导体公司。

赵伟国一夜之间成为中国半导体和中国资本界的名人。此前他一直闷声发大财,这一次锋芒毕露。

收购展讯和锐迪科之后,紫光将二者打包成了紫光展锐。

如果说华为海思是我们打败高通的希望,那么展锐就是掀翻联发科的希望。

赵伟国曾经在公开场合表示:

“展讯可以不赚钱,联发科能不赚钱吗?因为我的资本比他强大,我每年可以赔钱,我可以一直赔,联发科会赔掉更多钱,他慢慢就受不了。”

何等霸气。

5、资本狂人

收购展讯和锐迪科,让世人知道了紫光集团的实力和野心。

他不再是那个经营不下去的校企,而是一家有国际视野与雄心的半导体巨头。

这引来了全球半导体霸主英特尔的关注,英特尔在PC和服务器领域独步天下,但在移动通讯领域始终无法突破。

紫光的远大抱负以及展讯和锐迪科过去取得的成绩,让英特尔感觉值得合作一次。

2014年9月,紫光集团和已经两次主动上门的英特尔签订协议,英特尔以15亿美元获得了展锐20%的股份。

紫光收购展讯和锐迪科总共花了26.87亿美元,英特尔花了15亿美元却只获得了展锐20%的股份,相当于展锐在短短时间内估值就暴涨2倍多。

这生意,堪称完美。

与英特尔的合作还让展锐获得了英特尔的专利授权。另外,紫光的名气也更大了,当所有人都在惊异于一家中国企业能够让英特尔倒贴的时候,也就意味着紫光在国内的地位不同凡响了。

2014年6月,国家出台了《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发展推进纲要》,9月,千亿级别的国家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大基金)成立。随后,总规模同样达到千亿级别的各地方集成电路基金也相继成立。

时隔多年,国家终于恢复了对半导体的投资。

这次,国家下决心要扶持和培养出中国的半导体龙头,紫光成为了种子选手。

紫光集团被挑选成为大基金的发起人之一,很快就又成为了大基金的最大直接受益人。

2015年情人节,紫光迎来了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天。

大基金宣布,未来5年会给到紫光集团总金额不超过100亿元人民币支持;大基金发起人之一的国家开发银行宣布,和紫光集团在各类金融产品上的意向合作融资达200亿元等值人民币。

这就意味着,紫光集团将获得300亿的资金。

随后,紫光集团进入了疯狂的并购模式,仅在2015年就有超过10次以上的资本运作(不完全统计):

2015年2月,10亿人民币参与TCL集团定增,成为第三大股东;

2015年5月,25亿美元从惠普手中收购华三通信51%的股份;

2015年7月,1亿美元投资移动操作系统的创业公司Acadine;

2015年7月,230亿美元收购镁光(失败);

2015年9月,参与世纪互联私有化(失败),与世纪互联成立合资公司;

2015年9月,38亿美元收购西部数据(失败);

2015年10月,6亿美元收购台湾力成约25%的股份(失败);

2015年10月,111.33亿元收购台湾矽品25%股份(失败);

2015年11月,参与同方国芯800亿元(终止);

2015年12月,23.94亿元收购台湾南茂科技25%的股权(失败)。

紫光集团的疯狂并购引发了台湾半导体界的震动,也引来了非议,现在立志成为台湾省长的郭台铭,就曾怒喷赵伟国是个炒股的。

猛男赵伟国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对台湾媒体发表了前文提到的“恐吓”联发科的言论,这让台湾当局倍感恐惧,最终导致收购台湾三家封测企业股份的计划全告失败。

紫光集团在台湾折腾半天,只收购了矽品在国内的一家子公司的部分股权,另外和南茂合资成立了一家公司。

不得不说,有些台湾同胞的大局观,还是差了点。

另外,紫光对美国公司的收购同样受到阻挠,全都以失败告终。

2015年,紫光集团除了进行大量的外部资本运作,也拉着母公司进行内部资源整合。

2015年11月,清华控股将同方股份旗下的同方国芯划转到紫光集团名下,同方国芯的主体同方微电子当年就是赵伟国参与创立,如今又回到了他的名下,如同一次轮回。

2016年4月同方国芯更名紫光国芯(现更名紫光国微),和紫光股份一起成为紫光集团的两大融资平台。

刚收购同方国芯不久,赵伟国就制定了一个800亿元的定增方案。

这是A股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定增方案,超过2011年盐湖股份(000792)774.84亿的定增,再融资规模仅次于被认为加剧了A股暴跌的2008年中国平安(601318)1600亿的公开再融资。

后来,英明神武的证监会推出再融资新规,直接让这个定增计划胎死腹中。

不过这不影响紫光集团资本狂人的称号。

疯狂并购让紫光集团的规模爆发式增长,截至2015年年底,紫光集团的资产规模达到1000亿,现金资产300亿,净资产约350亿,收入约500亿,税后总利润约为40亿元;

从濒临倒闭到千亿巨头,只用了6年。

6、志在存储

2015年,紫光集团大量的收购都是为了两个战略,从芯到云和进军存储。

为了实现从芯到云的战略,紫光集团从母公司清华控股和兄弟公司启迪控股收回了此前转让出去的紫光股份。

然后重金收购了华三通信,并整合成新华三。

华三通信当年由华为和美国3COM公司联合创立,目的是为了对抗思科。

后来3COM完全接手了华三,而惠普又收购了3COM,于是华三就成了惠普旗下的公司。

华三的实力非常强悍,产品一度在除了运营商之外的行业市场占有率非常高,成为中国网络设备、存储器、服务器巨头级别的企业,触角随之拓展到云计算等领域。

不过作为外资控股的企业,华三在云计算领域无法真正施展拳脚。

紫光收购华三,可谓天作之和。

收购西部数据也是紫光集团实现从芯到云的一部分,可惜失败了。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2016年3月,紫光集团和西部数据成立了紫光西部数据公司,到2017年底,该公司在国内对象存储(云存储的一种)领域就已经获得了16.3%的份额,位列第二。

既然紫光已经在集成电路上大把投资,为什么要再搞云计算?

这就不得不说紫光的第二大战略-进军存储。

发展云其实是为了给存储找到下游应用,存储才是紫光真正的目标所在。

2015年7月13日,一向以勇猛的“饿虎”姿态示人的赵伟国在微信朋友圈发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失败是好事。

在这一天,他知道他想做的一件大事泡汤了,但也因此证明了自己的判断。

这件大事就是收购美国存储器巨头镁光。

如果这事成了,中国的存储器事业将节省大量的时间。

但是收购遭到了美国外资投资委员会(CFIUS)的拒绝。美国人无法接受自己仅存的存储器公司被中国收购,更不能看到中国半导体的崛起。

也正是美国人的拒绝,让赵伟国坚信选择存储器是正确的。

赵伟国收购向镁光发出收购邀约的同时,同方国芯也在收购一家存储器公司-西安华芯。

西安华芯曾是德国半导体巨头英飞凌在西安的存储芯片事业部。

2006年英飞凌存储事业部被单独拆分,这就是名震一时的奇梦达。

存储芯片有三种,DRAM(内存)、NAND Flash(闪存)和NOR Flash,前两者是最主要的存储芯片,占据总的存储芯片97%的份额,二者市场规模在大部分时期旗鼓相当。

奇梦达巅峰时期全球DRAM市占率排名第二。

然而2009年1月,金融危机加上三星的反周期操作,奇梦达破产。

2009年5月奇梦达科技(西安)有限公司被浪潮集团3000万人民币收购,变成了西安华芯。

由于曾经是奇梦达的一部分,西安华芯被收购后成为中国在DRAM领域唯一有国际水准的公司。

浪潮集团捡了个大宝贝,山东省的集成电路产业也备受瞩目。

不过山东省和浪潮集团对华芯的投入明显不足,导致西安华芯难有作为,最终浪潮集团选择趁西安华芯还值钱的时候卖掉。

同方国芯以8900万人民币的代价收购西安华芯。

几个月后,同方国芯被置入紫光,紫光的存储梦向现实迈近了一步。

多说一句,2012年,同方国芯并购了深圳特种芯片设计公司国微电子,而国微电子随后又成立国内最大的可编程逻辑器件(FPGA)厂商同创国芯。

至此,在手机芯片、DRAM、智能卡芯片、可编程逻辑器件等领域,紫光都布局完成,进入国内第一方阵。

7、大国重器

对赵伟国而言,以上还远远不够,他有更大的目标,此前同方国芯800亿定增目的也是为了这件事,只有实现这个目标才能弥补收购镁光失败的遗憾,这个目标就是建立存储芯片厂。

这一天他没有等太久,2016年7月,紫光集团、大基金、湖北省三方共同成立了中国有史以来投资规模最大的集成电路项目-长江存储,紫光集团占有51.04%的股份。

2016年,是中国半导体值得纪念的一年,这一年的2月,福建晋华成立;5月,合肥长鑫成立;7月,长江存储成立。

这三大项目承载着中国存储器芯片的绝大多数希望。

不过,相比于福建晋华的370亿人民币、合肥长鑫的72亿美元,长江存储240亿美元的投资额显然更加亮眼。

240亿美元,1660亿人民币!

长江存储还有一个称号:国家存储器项目,唯一的存储芯片国家队!

长江存储计划第一个阶段主攻3D NAND,第二个阶段主攻DRAM,在中部地区最大的芯片代工厂武汉新芯的基础上建立。

武汉新芯位于“中国光谷”-武汉东湖高新区,2006年由湖北省、武汉市、东湖高新区三级政府成立,是中部地区第一座12英寸晶圆代工厂,也是中国第一座以生产存储器为主的晶圆代工厂。

当初百亿巨资打造了武汉新芯的湖北省各单位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人才,所以就请来中芯国际代管武汉新芯。

中芯国际很乐意,但有心无力,因为和台积电的专利案让张汝京焦头烂额,所以对武汉新芯的管理跟不上,不过还是帮助武汉新芯打下了底子。

武汉新芯创始目标是生产DRAM,很不巧赶上了DRAM下行周期,全世界除了以三星为代表的韩国公司在疯狂反周期操作,其他国家的DRAM公司都生不如死。

这种情况下,中芯国际把美国NOR Flash大厂飞索半导体的订单转到武汉新芯,2008年9月武汉新芯成为飞索半导体公司的NOR Flash代工厂。

悲催的是仅仅半年后,飞索半导体就申请破产保护,武汉新芯陷入巨亏。

湖北省的官员显然低估了半导体的风险,就像当初北京市政府投资京东方(000725)很快后悔一样,湖北省政府也是欲哭无泪,所以动了卖掉止损的念头。

作为一个九成新的12英寸晶圆厂,武汉新芯倒是很抢手,多家半导体巨头上门谈判。

比如CMOS图像传感器大厂豪威,也就是韦尔股份收购的那个,本身是一家芯片设计公司,此时也想来争取拥有自己的工厂。

这让他的代工厂台积电很不爽,迫于台积电的“淫威”,豪威只能作罢,而台积电自己紧接着向武汉市政府频频示好。

台积电刚把中芯国际整的元气大伤,现在又腆着脸来收购武汉新芯,虽说同胞一家亲,但是这个时候大陆人又怎能接受?

特别是江上舟,多次联系武汉市政府,甚至上书中央,说明利害关系。

在台积电与中芯国际的官司中,一向随和的江上舟曾一字一句地告诉台积电代表:

“我以一个官员的身份告诉你,如果你们执意不放过中芯国际,请你们做好承担一切可能的后果的准备!”

这才不至于让中芯国际彻底被搞垮,而为了武汉新芯,他又一次奔走疾呼。

在江上舟等人的努力下,武汉新芯保住了。

2010年武汉市政府和中芯国际签订了合同,武汉新芯成为中芯国际武汉分厂。

这之后,武汉新芯的命好了点,豪威和国内NOR Flash一哥兆易创新都成了他的客户,而且到2014年6月,武汉新芯为兆易创新代工的晶圆就突破了10万片大关。

不过由于中芯国际内部长期动荡,武汉新芯也一直亏损,2013年武汉新芯再次独立。

在武汉新芯独立之前的2012年,他开始研究当时还处在概念期的3D芯片技术,

3D芯片有两种思路,一种是把单一芯片(DIE)的结构做出立体结构,就像盖楼一样。

还有一种思路严格意义上讲是3D封装,而不是3D制造,是把几个芯片叠加起来。

这两种思路也可以结合,就是把多个有立体结构的芯片叠加起来。

武汉新芯在2013年就已经给豪威做出了3D传感器芯片,主要是采用第二种思路。

随后就在3D芯片的路上一路加码,2014年2月武汉新芯和起死回生的飞索半导体合作共同研发3D NAND Flash。

飞索半导体主业是做NOR Flash,从来就没有做出来过NAND Flash,跟他合作有啥用呢?

还真有用,飞索半导体确实没有做出过NAND Flash,但三星和镁光等公司的3D NAND Flash技术都是在他的技术基础上发展而来。

这说明飞索的技术思路是对的,跟他合作也不必担心吃三星和镁光的官司。

就这样,武汉新芯积累了不错的3D NAND Flash技术,在国内独领风骚。

大基金的一个重要目标是发展咱们的存储器,所以大基金成立后就开始寻找适合做国家存储器基地的地方。

因为武汉新芯的存在,武汉打败帝都和魔都,成为“天选之地“。

2016年3月,在大基金、湖北省等机构和单位的支持下,武汉新芯宣布未来投资240亿美元发展存储芯片。

这引起了紫光的注意,4个月后,在大基金的撮合下,紫光集团强势入场,成立长江存储,并将武汉新芯纳入麾下。

至此,中国存储芯片帝国的主力部队召集完毕。

长江存储规划建立3座全球单座洁净面积最大的3D NAND Flash 晶圆厂房,一座总部研发大楼以及其他配套建筑,总产能30万片/月,年产值100亿美元!

2016年12月20日,长江存储奠基。

为了管理好这座未来的超级工厂,赵伟国让被誉为“台湾DRAM”之父的高启全担任代行董事长。

高启全是华人在DRAM领域最有成就的人,曾是台湾南亚科总经理和华亚科董事长,这两家公司是台湾DRAM界的两大巨头。

高启全还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从台湾吸引了大量人才,加上长江存储的高薪诱惑,南亚科和华亚科成了长江存储的人才库。

此外,海力士和三星在大陆的工程师也纷纷加入长江存储,短时间内长江存储就聚集了大量来自全球的精英,成为一个国际化的公司。

长江存储不是紫光集团唯一的大手笔。

2016年12月12日,就在长江存储奠基前的一周,紫光集团和成都市签订了协议,投资2000亿人民币建立IC国际城。

2017年1月18日,紫光集团和南京市签订了协议,投资2600亿元人民币建立紫光南京半导体产业基地及新IT投资与研发总部。

成都项目和南京项目,与长江存储一样目标产能都是建立30万片/月的12英寸晶圆厂,而且也是要发展存储芯片。

2018年1月,成都紫光IC国际城项目开工;

2018年9月,南京紫光半导体产业基地开工。

就在这三大基地紧锣密鼓地进行中的时候,2019年4月,紫光集团和广州市签署了紫光广州存储系列项目合作框架协议,在广州打造紫光南方总部,投资1000亿在广州建设2座晶圆厂。

一旦广州基地落实,紫光将有4个存储器生产基地。

而如果4大基地全部满产,紫光集团的总产能将高达100万片/每月,冠绝全球。

不过,从时间顺序以及目前的投资力度上看,长江存储无疑会率先跑出。

顶尖的工厂,顶尖的人才,国产NAND之光,注定将在长江存储点亮。

8、独门绝技

2017年7月,赵伟国在中央电视台的某个对话节目上,首次对外展示了一颗特殊的芯片-国产32层的3D NAND Flash芯片。

2年时间、1000位工程师、耗资10亿美元,在中科院微电子所等机构的帮助下,长江存储旗下的武汉新芯终于打造出了自主产权的32层3D NAND Flash芯片。

成为继三星、东芝/闪迪/西数、海力士、镁光/英特尔之后世界上第5家能够生产3D NAND Flash芯片的厂家。

这是中国在通用芯片领域距离国际水平最近的一次。

现在这种芯片已经具备了量产的可能性,然而它并不会被大规模量产。

原因在于,这颗芯片更大的意义在于实现0的突破和技术打底,它的产品竞争力并不强,如果大规模生产一定会让长江存储巨亏。

长江存储真正要发力的是64层3D NAND Flash芯片。

拥有了32层的技术,再开发64层的技术其实难度已经没有那么大,不过如果按照传统的模式,长江存储即便64层产品做出来了也无法与三星等巨头抗衡。

3D NAND Flash芯片主要由两部分组成,存储单元和外围电路。

通常,厂家会在同一块晶圆上加工芯片的这两个组成部分,两者相邻而立。在加工存储单元的时候会产生高温和高压,为了保护外围电路不受损害,就必须给外围电路使用大号的晶体管,这会限制外围电路的总体尺寸。

外围电路和存储单元的尺寸占比是个麻烦的问题。外围电路大了,存储密度就小;外围电路小了,传输速度就低。

也就是说传输速度和存储密度不可兼得。

此外这种做法需要先后加工存储单元和外围电路,生产周期相对较长。

当然这种做法的好处是已经相对比较成熟。

可既然是相对成熟的技术,也就意味着如果长江存储采用,很有可能难以绕开专利壁垒,而且由于工艺还不成熟,生产速度会更慢,公司还是不具备商业上的竞争力。

那怎么办?独辟蹊径!

2018年8月,长江存储在美国公布了独家的Xtacking技术。

这是武汉新芯6年3D芯片技术的终极爆发。

上图就是长江存储3D NAND Flash芯片结构示意图,中间红色的地方就是Xtacking,红色的上面是外围电路,下面是3D结构的存储单元。

这两个部分是同时在不同的晶圆上加工,然后把外围电路“压”在存储单元的上面,大大节省了加工时间。

这种解决方案的牛逼之处在于,让存储单元和外围电路的尺寸都足够大,存储密度和传输速度都有巨大提升。

理论上说,DRAM的传输速度是NAND Flash传输速度的2-3倍,采用Xtacking方案的NAND Flash传输速度堪比DDR4的传输速度,而且采用Xtacking方案的64层3D NAND Flash存储密度堪比96层的普通3D NAND Flash的存储密度。

目前64层3D NAND Flash芯片已经送样测试,预计2019年底将会量产。

很多人说,等长江存储的64层产品出来了,其他大厂的128层也出来了,还是落后。

此言不虚,但不全面。

虽然几大巨头的96层已经出来,也都在研究128层,可是现阶段真正大规模量产的只有64层,而且除了三星现阶段的3D NAND Flash 芯片占比在50%左右,其余厂家的3D NAND Flash芯片占比还非常少。

也就是说,现阶段,市面上大部分NAND Flash芯片还是2D的。

那么如果长江存储能够按照计划大规模量产,逆袭的概率绝对是有的。

当然,在实现翻身之前,良率的问题需要解决。

9、黎明时刻

2018年4月,世界第三大优盘厂家深圳江波龙向长江存储采购10,776颗芯片,用于制作8GB优盘。

这是长江存储的第一个订单,也是国产3D NAND Flash芯片的第一个订单。

江波龙过去主要为其他公司生产贴牌优盘等产品,赚的是加工费,如今想转型做品牌商。

江波龙和长江存储,一个不再甘于为国外品牌做嫁衣,一个立志帮助中国实现突破。

我们实现工业强国的道路上,需要更多这样的企业。

期待他们未来合力给国人提供国产的、更好的、更便宜的产品。

当长江存储的3D NAND Flash芯片取得令人激动的进展,西安国芯也没有闲着。

其实市面上已经有西安国芯的DDR3和DDR4在销售。

不过由于难以找到合适的代工厂,产量非常少。

另外,紫光在存储领域还有一个布局-2017年8月成立北京紫光存储。

这家企业的定位是存储模组。

所谓存储模组就是把芯片颗粒和电路板等零部件组合成最终消费者使用的产品。

著名的金士顿就是存储模组厂家,他本身不生产芯片,从三星、海力士等芯片厂家购得芯片之后再组装成模组,拿去销售。

存储模组厂家是芯片生产端和销售端的衔接,成立紫光存储的目的是帮助紫光集团打通存储的上下游。

2018年3月,紫光存储高调发布了全系列的闪存产品。

虽然其中的芯片颗粒都并非来自紫光集团旗下公司,但作为重要的一个棋子,紫光存储积累的经验将为日后长江存储64层产品的销售提供推波助澜的作用。

现在,紫光集团又成立了DRAM事业部,显然是在按部就班地推动自己的计划。

而且从掌管DRAM事业部的两个人的背景也能看出,这个DRAM事业部地位不一般。

董事长刁石京原是国家工信部电子信息司司长,2018年5月转任紫光集团联席总裁;总经理高启全前面已经有过介绍。

紫光集团要发展DRAM是早晚的事情,但选在此时正式成立事业部,君临相信是因为在3D NAND Flash领域已经有了可喜的进展。

中国存储芯片的黎明时刻已经到来。

最后

1985年,也就是赵伟国考上清华电子系的那一年,是中国半导体产业的一个分水岭,之前我们落后程度不多,之后就被彻底甩开。

如今,他带领着紫光集团为了中国的半导体产业纵横捭阖,不得不说也是将民族希望系于一身。

他已经布下了一个天大的局。

粗略估计,紫光集团在半导体领域的项目总价值已经超过万亿人民币。

京东方的投资规模在他面前都逊色不少。

但从投资的眼光来看,风险并不小,未来能不能成功一切仍是未知数。

出于常识,很难相信紫光集团能够把所有的安排都搞定。

其实紫光集团把西安国芯从紫光国微置出(由于定位不同,西安国芯被置出是早晚的,但是过早置出显然是出于维护紫光国微市值考虑),又卖掉部分紫光同创的股份等行为来看,很多项目进展并不顺利。

即使是跟长江存储并列的福建晋华,如今也已停摆多时。

马云说过,今天很残酷,明天很美好,但很多人会死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

祝福紫光的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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